有时候,不,是绝大多数时候,他都觉得自己和荆丛辙思维不在条线上,无法顺畅沟通。
荆丛辙出去,曲笙又在床上躺会儿,翻身起来去浴室洗个澡。
吹干头发后,乔妈正好来敲他卧室门,叫他下楼吃饭。
宅邸还是老样子,华美又奢靡,有高得惊人穹顶和比花园,早起能听到喷泉潺潺流水声还有鸟鸣。
曲笙从楼梯上阶阶走下去,忽然有些恍惚。十年前他个子刚刚到楼梯栏杆那般高,眨眼竟然在荆家呆这久,起初还很排斥回到这个地方,现在也慢慢习惯。
“……才不要你保证,你保证好吓人啊,是打算杀人灭口吗?”曲笙夸张地在自己脖子上划,吐舌歪向边,做滑稽濒死状。
荆丛辙走到床边,手捧住曲笙脸揉揉,回答很正经,“家里用人都是从小就跟在身边,他们知道什能说什不能说。”
曲笙不搞怪,仔细思考下,发现好像是这回事。
自从他踏入荆家,乔妈就跟在身边,后来曲笙还见过乔妈儿子,比他还大几岁,出入荆家几波人连姓氏都大致相同……
是他想得太少。
隔天清晨,天才蒙蒙亮,曲笙本来睡得好好,被荆丛辙整面翻过去,在被子里做些见不得人事。
折腾番后两个人都出身汗,曲笙挣扎着打开手机,发现已经六点多,连忙赶荆丛辙出去。
荆丛辙抱着他,“笙笙爽完就把哥哥扔。”
曲笙:“???”
“别说得好像你没有爽到样。”曲笙咬牙切齿,腿间还是片滑腻,流太多汗,感觉自己是浸在滚烫咖啡里沉浮泡沫。
这世上绝大多数事物都不能凭空消失,更别说方土地、段记忆,总是越想摆脱什就越会被围困在其中。
于曲笙而言是荆家,于荆丛辙而言,居然也是。
结果便是两个人对坐在餐桌前,吃着厨房准备早餐,喝着钟璐亲自为两个人倒
荆丛辙见曲笙脸傻乎乎模样,两只手都捧上去揉揉,曲笙嘴里嘀嘀咕咕偷骂脏话,提醒荆丛辙:“你手还没洗。”
“自己东西怎能嫌弃?”荆丛辙说着把手指伸进曲笙嘴巴里,用拇指抵着舌头。
曲笙含糊不清威胁道:“咬你啊。”
荆丛辙点点头,又更深地探进去:“好,试试看。”
曲笙:“……”
荆丛辙却是派淡定,把扔在地上衣服件件捡起来,曲笙小声提醒:“等起床自己会收拾,你赶快回自己房间。”
荆丛辙理智分析:“不认为你真会收拾,顶多是捡起来堆到起。”
曲笙被戳破心思,干脆大字型瘫在床上,运动番后他可累惨,不像荆丛辙那样精神抖擞。
“反正阿姨会来打扫,你就先别管,先回去,再晚点他们都起床怎办?”
荆丛辙把最后件衣物捡起来,“就算被看见出入你房间也没人敢乱传,保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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