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丛辙把大衣脱下搭在臂弯处,又是件高领毛衣,天生衣架子穿什都好看。
他视线微微下落,落在曲笙那张天真又无知脸庞,“不然和张秘书睡块?”
“不应
曲笙眼睛亮起来,但坐这久飞机他早就累,中途虽然睡会儿但还是困,只想洗漱完早早睡下。
“们要在这里待多久?”曲笙这才想起来这茬,真是稀里糊涂就来,荆丛辙想卖他也太容易,只要供吃供喝,屁颠颠就跟在身后,好骗死。
前提是他信赖你。
“周末回去,正好回趟宅子,你跟起。”
又要回荆家老宅。
荆总那个不学无术弟弟、那个上x音热门弟弟……
最开始还有人打赌他能在公司呆多久,又能给公司整出什乱子,然而曲笙除偶尔迟到外,每天本本分分上班,甚至还有自己副业,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多姿多彩。
不止是荆丛辙对他态度发生变化,连公司里人看他眼光都不太样。
华都比灵市冷多,最低气温零下二十几度。
孤陋寡闻地讲,曲笙第次感受到北方寒冷,差点把自己冻懵,还好听荆丛辙话拿两件厚衣服。
期间直是荆丛辙在照顾曲笙。张都洋亲眼见他睡着,荆丛辙又是调整座椅又是给他披毯子,连飞机餐里曲笙不吃青菜也落到荆丛辙盘子里。
曲笙像是习惯。
在家时候还会说两句,后来发现这没准是荆丛辙阴谋,他不好意思荆丛辙吃自己剩饭,只能自己都吃。
问题他根本不爱吃啊。
久而久之曲笙放宽心。
曲笙没那排斥,点点头,那就是两天三夜,挺好,当旅游。
酒店套房比曲笙生日那天去还大,但没有海景可看。想也是,舒梓媛确实花大价钱,送给他份大礼,就是这个礼物他无福消受,只能盘算舒梓媛生日时候砸锅卖铁还回去。
不然也给她叫个鸭子。
他心里想得欢,堵在门口荆丛辙没办法进来,只好抬手戳戳曲笙后脑勺,“怎不进去?”
曲笙问:“们间房?”这不合理吧?
下飞机没等多久便有迎宾车来接,曲笙冷得直跺脚,看荆丛辙还是副雷打不动木头模样,明明鼻尖和耳朵都冻红。
车子来三辆,只有他和荆丛辙进最前面那辆车。
还未到下塌酒店,半路上竟然下起雪,曲笙扒着车窗往外瞅,车玻璃上贴着黑膜,看不清外面景色。
荆丛辙:“你想看雪,会儿到酒店也可以看。”
曲笙扭过头,荆丛辙说:“酒店里有露天温泉。”
荆丛辙爱吃吃去呗,他才不管。
同事在旁边小声说:“老大对弟弟真好。”
不好也不会费尽周折叫他去找把名贵吉他当生日礼物。
荆丛辙向来公私分明,从不会把自己生活带到工作中来,曲笙是破例,也是特例。
公司上下都不知道怎称呼曲笙好,私底下都拿“弟弟”作代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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