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并未得到荆丛辙垂怜。
显然荆丛辙不是那种可以容忍他把住所搞成废墟人。
他更像是会把
“……每天都有保姆来打扫。”
曲笙心虚,并且很快就遭报应。
荆丛辙提前两天回灵市,于个深夜到达住所,开门瞬间就把眉头拧起,退出门去认真看又看楼层,确认自己没走错。
客厅茶几、沙发包括地毯上,都被曲笙垃圾零食袋占据,吧台上更是传来股廉价小吃摊特有烧烤味,脱下来衣服随意搭在餐厅椅子上,袜子则遗落在地板。
荆丛辙右眼皮不受控地跳跳,直接迈步走向廊道,在扇大开门前停下。
结果真正到曲笙搬进去那天,荆丛辙出差。
据他们组长所说,最起码要下个星期才回。
曲笙把平生最脏话都献出来,边骂边在活动室改谱子,舒梓媛说他像头愤怒吉娃娃。
曲笙问:“吉娃娃能论‘头’吗?”
舒梓媛耸耸肩,“你未免太过在意他。”
媛夸他骂人功力又提升,并且亲切询问他到底什时候能来酒吧演出。
“再这下去乐队干脆解散算。”她说玩笑话,带着两分认真。
曲笙当晚就去青红,观众还是样热情,场子还是样炸。
曲笙虽然八百年不拉小提琴,吉他却玩得非常好。
他有个乐队,舒梓媛是主唱,阴郁深沉小开是鼓手,还有胖子……胖子不重要,他弹贝斯。最近曲笙不在,他被迫弹起吉他,被曲笙粉丝好顿埋汰,整个人要自闭。
入秋后天气微凉,室内温度却燥热。
曲笙穿着纯白老头衫和大裤衩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,姿势之奔放,其中点都露出来。
荆丛辙礼貌性地敲敲门板,眼看着曲笙个翻腾从床上滚下来。
曲笙边“卧槽”边抬头,和荆丛辙对视上那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。
最后化作个无辜眨眼。
曲笙像是听到什不可思议事情,再度调高音量:“?他?!”
“冷静点,你激动都不会说人话,Cookie。”
曲笙却坐不住,从高脚椅跳下来:“哪里过分在意他?”
舒梓媛歪头,和对面小开对视眼:“你在意他胜过你前男友,赵恒可没这待遇,堵在你公司门口害你被迫出柜,你只骂他是狗东西,荆大少已经被你连续骂好几天。他也没干什伤天害理事,不就是让你住在他家吗,你那制造猪窝能力,敬他是个勇士。”
曲笙头发甩,脑袋抬,下颌角扬起弧度漂亮,好像是在舞台上,永远是应当被瞩目对象。只眼就能让人心软,别说是制造猪窝,就是把住所弄成废墟,也肯定有人愿意他去住。
这些荆丛辙都不知道。
荆丛辙只知道他喜欢男人,疑似私生活混乱,并且出口成脏。
荆丛辙看不惯他,曲笙也不需要他看得惯。
若是荆丛辙真想要试图改变他。
没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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