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还是个莽莽撞撞年纪,谢衍冲过去时候很慌乱,刀子只在陶冶手臂上划道,就被对方握住手腕向外拧,两人力量悬殊,谢衍痛得惊呼声,直接跪倒在地上。
陶冶愤怒地抬脚踹在他脸上,身上,谢衍痛苦地蜷缩成只虾米,去捡刀具时,只皮鞋碾在他手腕上。
那大概是个将近两百斤胖子,他用自身重量踩住那小截手腕,谢衍差点儿痛晕过去。
陶冶叫堆人把他拖进没有监控暗巷里,顿拳打脚踢之后,谢衍鼻青脸肿,身上没块好地方,几乎已经没什意识。
陶冶踩着他侧脸,弯下腰说:“给过她多少次机会?她还是那不听话,真以为不敢拿她怎样啊。现
但是终究还是什都没说。瞿铮远有些难受地想,谢衍大概是觉得说出来并无法挽救什,谢蔓和肚子里孩子也不可能死而复生,只是徒增另外部分人伤感罢。
谢衍如今已经记不得当年那通电话里内容,但还能清晰地忆起自己打电话之前些心理波动。
那个晚上,他疲倦又麻木地整理着谢蔓遗物,想着明天该何去何从。
他无所有,对未来也不再报有什期望,忽然就有股很黑暗念头在心底滋生出来……
瞿铮远是他唯牵挂,于是他拨通那个电话。
可以跟说个数,只要你肯说实话就行。”
张明生用种复杂目光打量着谢衍,报个数说:“除非你能拿出比这更高价格。”
谢衍颤抖着握住手中证据,恳请警察按刑事案方向继续查下去,彻查张明生和陶冶往来账户,当时他哪里知道,陶冶姐夫是公安局里有头有脸人物。
凭借着姐夫人脉关系,轻而易举地就毁掉最后份证据,并且用严肃语气警告谢衍不要再做什无用功,陶冶和张明生账户切正常。
至此,最后根稻草也压下来。
可远方那个温柔声音非但没有拉近他们距离,反而让他觉得自卑又难堪。
瞿铮远多好人啊,他人生就该熠熠生辉,而自己算什?
他连“也很想你”这样话都已经说不出口。
咬紧牙关挂电话,也相当于绝自己后路,于是那股邪恶力量更是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流窜。
他跟踪陶冶到家酒吧,直等到凌晨四点多才看见陶冶从里面走出来,身后还有帮喝多男人。
时隔多年,谢衍在回忆这段过去时候,还是没能抑制住汹涌眼泪,瞿铮远无比心疼地抱住他,却不知道该怎安慰。
他知道,谢衍不光是对审判结果感到失望,更是对警察这份闪耀着光辉职业感到失望。
如此残忍现实打击,对于个从小向往公平正义,崇拜父亲乖小孩而言,大概是毁灭性。
“那个时候,你打电话是不是想告诉这些事情?”
“嗯……”谢衍红着眼睛点点头,因为长时间哭泣产生鼻音,显得声音闷闷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