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谢衍微仰着脖颈,亲亲他下巴,“你为什还不困?”
“这问题该问你吧,你退烧药吃吗?”瞿铮远问。
“吃过……”黑夜让谢衍无比冷静,“已经感觉药效上来。”
瞿铮远像哄虎子睡觉样,轻柔地抓着谢衍后背:“这样舒服吗?”
谢衍学着虎子发出呼噜噜鼾声,成功把瞿铮远逗笑。
瞿铮远不太能适应和谢衍分被窝睡感觉,条长长胳膊穿过中间缝隙,搭在谢衍腰上,这样会让他生出几分难以名状安全感。
“哥……”谢衍用短短点指甲蹭着他腕骨皮肤,往瞿铮远枕边靠过去些。
瞿铮远也轻轻地应声,谢衍却没再说话。
瞿铮远猜想他此刻内心定无比复杂,因为藏秘密那个人总是比被瞒着那个人辛苦,每分每秒都被内疚情绪折磨着。
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想被窥视小角落,就像他不敢告诉谢衍自己曾经欺骗过他很多次样。
在地毯上打滚。
浴室水声戛然而止,换成吹风机声音,谢衍飞扑进被窝,将刚充好热水袋压在脑门上给自己升温,还用喷雾往发根和脖颈里喷点水。
这次,瞿铮远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他发热体温,关切地替他压好被子,扭脸,瞅见桌上满杯牛奶,问:“怎没喝多少,糖没放够?”
谢衍半张脸藏在被窝里,只露出两眼珠子:“上网查下,发烧不能喝牛奶,你帮喝吧。”
“怎不爱喝甜。”瞿铮远说。
等待能把秒拉得无限漫长,正如瞿铮远所想那样,谢衍这整晚都在提心吊胆,不过不是担心瞿铮远能否安稳睡着,而是担心计划能否顺利进行。
从前,像这样安静夜里,他只要想到陶冶那张嘴脸就燃起满腔怒火,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
他反复告诉自己,要尊重谢衍每次选择。
小区虽然老旧,夜里倒是静得出奇,卧室只剩下此起彼伏呼吸声,药物逐渐开始发挥它作用,瞿铮远眼皮变得越来越重。
他感觉边上人应该是睡着,于是他颗心渐渐沉下去。
朦胧间,被子个角被人扯下,瞿铮远心脏跳,在黑夜里像猫头鹰样机警地瞪大双眼,谢衍脑袋动下,像是软体动物样从另外个被窝吭哧吭哧地扭进他怀里。
瞿铮远很自然地搂过,轻声问:“做噩梦?”
“倒多浪费。”谢衍又直起身,“要不然喂你喝吧。”
瞿铮远似笑非笑地坐下,单手扶着床沿缓缓靠过去,有些暧昧地问:“你今天怎这主动?”
谢衍难得解回风情:“你不是就喜欢这样。”
牛奶香甜,瞿铮远在谢衍期待目光下,仰起脖颈,喉结上下滚动,最后口也顺利地滑进肠胃。
瞿铮远到水池边漱漱口,安分地躺进被窝里,卧室窗帘并不是遮光,薄薄层,清冷月色很轻易地透进屋里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