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行不哥?要不然问护士要个壶吧,你直接尿里边得。”
谢衍对尿壶这种羞耻东西极度排斥,坚持要上厕所。
他头部被划伤,伤口缝好几针,还有点轻微脑震荡,白色纱布被血水浸染,晕出片鲜红。
他们刚走出房门没两步,就听见电梯响下,有人走出来。
谢衍下意识地回过头,看见张熟悉面容,瞿铮远像是刚从某个录制现场收工,头发散乱,面带倦色,眉宇间有股无法掩盖喜悦。
“他叫什名字?”瞿铮远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病床上人。
“严浩军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姜飞是唯个把小护士话听完,因为觉得对方长得特漂亮。
小护士原话是:不知道你说是哪个……大部分都没有生命危险,做完急救工作后都转到普通病房。
:“你是什人?”
为争取后事处理权,瞿铮远豁出去,用平稳且坚定地腔调说:“是他爱人。”
“啥?”
群人视线齐刷刷地投到他身上,王不凡只恨没有缝住瞿铮远嘴,她慌慌张张地解释道:“他们关系好,平常就爱开玩笑这称呼对方。”
这时候,死者妻子抹把眼泪,瞪着对红通通核桃眼:“和浩军都认识十多年,怎从来没见过你?”
谢衍看着对方迈开步伐,飞奔而来,惊喜地笑,还没来得及开口,瞿铮远就已经张开双臂抱住他。
谢衍个子还是没他高,下巴微仰,看见王不凡,还有护士站后边伸长脖子两位医护工作者,走道里都是监控。
说实在,在公共场合被个大男人抱住是件很羞耻事情。
怕被人瞧见,又生怕自己后悔,在复杂情绪里,谢衍还是抬手轻抚过他后背,天并不热,而瞿铮远后背竟然是湿。
瞿铮远在来路上已经做好最坏打算,不管谢衍伤得多重,是毁容还是不能下床,他这辈子都要负责到底,所以看见谢衍还能下地,也没毁容,就已经跟种彩票似喜极而泣
于是他坏心眼儿地先行步,很快就找到躺在病床上师哥。
谢衍看见他仿佛看见救兵,来不及真情流露,也来不及大吐苦水,直奔主题:“你来得正好,快快快,扶上个厕所!憋死!”
住院部三楼走廊亮着灯,谢衍在姜飞搀扶下,艰难地挪向走廊西侧卫生间。
他右腿打着厚厚石膏,膝盖以下都没法动,拐杖要明天早才能送到,行动很不方便。
姜飞靠近他就嗅到股浓郁药水味。
“啊!?”
这声惊讶疑问来自瞿铮远和王不凡两个人,瞿铮远用极尽扭曲声调反问,“你说他叫什来着?”
“你到底是谁啊?”大叔问。
瞿铮远也快忘记自己是谁,他拼命挤进人堆,伸手掀开那床被子,床上人已经被撞血流成河,看不清原来容貌。
“你要干什?”大妈通红眼睛瞪着他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