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忍心看到瞿铮远崩溃无助
样子。
苟延残喘恐惧。
几乎在安全气囊将人顶回座位同时，车子侧翻
出去。
耳边是混乱枪响，谢衍眯缝着眼发出微弱无助呻吟，眼前朦胧
片。
碎成蜘蛛网车玻璃残缺块，他隐约看到有人将光头拖出驾驶座。
他想试着解开安全带，但发现身体卡在座位上动弹不得，右腿钻心刺骨疼，他不清楚自己还有哪些地方受伤，怎
受伤，只感觉有汨汨带着铁锈味热流顺着皮肤滑进他发根里。
在意识逐渐模糊时，大脑就盘旋着两个字——完。
枪声，是谢衍对这个夜晚最后记忆。
他终于知道，原来人在临死之际，会闪过此生最遗憾事情。
没能将罪恶绳之以法，没能再拥抱自己所爱之人。
如果可以，他想死在瞿铮远怀里，那样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惧，可那样话，瞿铮远会很害怕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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