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铮远这才松口气,打车赶去医院。
亲戚朋友们来关心奶奶心脏病发作原因,瞿平生没好意思说实话。
看热闹从不嫌事儿大,有好事者追溯起源头来,在背地里笑话他捡双**。
两家医院只相聚三公里,瞿平生始终没勇气去看望谢蔓,但他不知道是,谢蔓趁他不在时候,偷偷来医院看过奶奶。
那天下午,她就站在走廊里,意外地听见里面有些陌生声音在议论她事情。
谢蔓躺在医院病床上,唇色苍白。
她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。
她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,可所有人都恨不得她从这个世界消失。
谢衍被她吓到,守在病床前半步都不敢离开。
那段视频不光在公司群里流传,从同事群渗透到好友群,家族群,就像是水滴汇入大海,奔腾不息。
师叫出去,接着就打车冲进医院。
陪在谢蔓床边是公司个女同事,那小姑娘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,是谢蔓助手。
谢衍向她道个谢,小姑娘把他拉到走廊里。
“知道蔓蔓姐不是那种人,不过现在群里很多人在传她视频,说她在外边……”她修养不允许她将那低俗难听词汇说出口来,只是叹口气说,“瞿总好像也误会。”
犹如当头棒,谢衍感觉耳朵阵嗡鸣。
“你儿子眼光不行,长得好看有啥用?当初看她就觉得她身上有股狐狸精味道,平生还不听劝,你看看,果然不是啥好鸟,这要娶回家还不给你家搅得天翻地覆啊?”
“阿姐,你可要好好管住平生,谁知道这姑娘以前还犯没犯过什别事情,谁家摊上真是倒霉。”
“戏演得好啊,看着还真像个好人家姑娘,上回大哥过生日看到他,还以为她是大户人家出来。”
“啥大户人家,
瞿铮远是在家里保姆口中得知这个消息,当时他还在遥远广东拍戏。
保姆打电话说:“奶奶受点刺激,心脏病发,晕倒送医院,现在还在抢救,你快点回来。”
瞿铮远挂电话,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马不停蹄地打车去机场。
脑海中掠过很多可能性,内疚和自责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。
万幸是,在下飞机时,他打通老爸电话,老爸说,保姆发现很及时,奶奶被抢救回来,没有生命危险,只是还需要留院观察段时间,看看有没有不良反应。
他出生这个时代没有战场,可张张嘴,颗颗按键,就是枪林弹雨。
那多人,只窥得那点真相,就敢妄下结论,就敢义愤填膺地站出来大肆宣扬,就敢将人伤口撕开撒上盐巴。
这些人其实并不比作恶人高尚,可他们又自以为高尚,拼命将自己和低俗隔离开来,而最可悲是,当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“高尚”起来,作恶就真成高尚。
谢蔓刚醒来没多久,就又偷隔壁床水果刀割腕,好在及时被人发现抢救下来。
阴雨绵绵天气,病房里很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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