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铮远记得开头就有个车祸镜头,女主角弟弟满头是血,他自觉地当起人形高能弹幕,提醒谢衍。
随着影片播放,房间里忽明忽暗,谢衍提心吊胆地往被窝里缩,只露出鼻子换气。
瞿铮远斜眼睨他,嘴巴在黑暗中张开合上,合又张开……
纠结程度堪比上回进厕所“偷”内裤。
最后还是破罐破摔地清清嗓子,偏过头,蓄着腔柔情说:“其实有点恐怖,你要害怕话,可以靠过来点。
怎不能?
小电影里都那演!
“不太习惯裸着……”谢衍很庆幸这个昏暗房间掩盖他面颊红晕,“还是坐地上吧。”
瞿铮远笑着拍拍床垫:“逗你呢,进来吧,内裤保留着就行。”
谢衍松口气,脱掉外裤和卫衣,仅留下件薄薄内搭,爬进松软被窝。他这个位置是瞿铮远躺过,里面还有点温热残存。
瞿铮远有些无语,往边上挪些,掀开被角拍拍:“上床啊,你坐那能看清吗?”
谢衍不知道瞿铮远这会穿没穿裤子,迟滞地转过身,单膝跪在床沿。
瞿铮远见状,立刻命令道:“把裤子脱。”
“啊?”谢衍愣住。
瞿铮远理直气壮:“啊什啊,你裤子进过医院不晓得沾多少细菌还想进被窝?”
你想看电影吗?上次说要陪你看《盲证》。”
“哦,好啊。”
看悬疑电影需要点氛围,瞿铮远把房间灯全关,窗帘是隔热遮光,整个屋子只有虎子那对小眼睛泛着幽光。
“是恐怖电影吗?”谢衍问。
“不恐怖,就是稍微有点点血腥,你试试看吧,不行咱们就停下。”
不光如此,床单和被套上都沾染瞿铮远身上味道,深邃悠长木制香调融合清新活力柑橘果香,淡淡,闻次就难以忘怀。
瞿铮远把身后靠垫抽出来塞到谢衍背后:“个够不够?不够衣柜里还有。”
谢衍像是只受宠若惊兔子,贴着床头说:“够,还挺舒服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瞿铮远点开视频。
段充满节奏感音乐声在人耳边炸响,电影色调昏暗,,bao力阴暗又有点血腥。
谢衍扭捏起来:“全脱吗?”
瞿铮远忍俊不禁,他本来也就想让谢衍把外裤脱,但既然对方都这问,他就忍不住想逗人。
“是啊,都得脱,也脱。”
“太、太奇怪吧!”谢衍耳尖飞速蹿红,紧张得都有些结巴。
“有什奇怪?”瞿铮远副成熟稳重毫无顾虑样子,“大家都是男人,总不能占你便宜吧?”
“好。”谢衍和虎子样,屁股坐在地毯上。
房间开着地暖,并不冷,但瞿铮远还是惊呆:“你坐地上干嘛啊?”
“你这又没椅子。”谢衍抬眸,透过荧幕光亮看他。
“坐床上啊。”瞿铮远说。
谢衍起身后,习惯性地拍拍裤子,坐到床沿,但这样就得侧着脑袋看电影,还不如坐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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