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这肯定遗传你妈,米七五就够不错,记得男警达标线是米七,你这还有不少富余呢急什?再说才高二,班上男生总有比你更矮不是吗?”
话虽然没错,但听着不像是好话。
谢衍绝望地叹口气,倒进椅背:“就不能再挽救挽救吗?觉得身高太影响个人气质,体育课跟同学打篮球,有女生说像混入堆东北大葱里蒜苗。”
瞿铮远笑得眼泪都快飚出来,好半天才缓过劲来:“那你从另面思考,你这也算鸡立鹤群,独树帜。”
谢衍抱住胳膊,轻哼声,面向窗外。
“啊?”谢衍歪下头,看见靠墙位置搁着小罐细砂糖。
“有些人喜欢淡点,有些人喜欢甜点,后厨熬时候就放点冰糖。”瞿铮远说着舀出匙砂糖,“要是不够话自己加。”
顿早饭吃将近堂课时间。
原因是瞿铮远每样吃几口就撂筷玩手机,谢衍不舍得浪费,吭哧吭哧把剩下汤底全收干净。
还没出门就连打两个饱嗝,瞿铮远听见,勾着嘴角偷偷笑声。
底这种活也不是谁想干谁就能干。”瞿铮远转动着手中酸梅汤,阳光将玻璃杯照得反光,连同他眼睛也灼灼发亮。
“只是觉得晕血这个情况对你生活和未来规划影响挺大,如果能及早治好话,你人生将有更多更好选择,说不定在填志愿时候,你就会觉得救死扶伤也是件很有意义事情。你妈妈不就是医生?医生比缉毒警察安稳些。”
谢衍松开口中吸管,酸梅汁余味带有点苦涩,在齿缝间缠绕。
瞿铮远脊背松弛下来,身体微微向前倾些:“实话跟你说吧,跟你姐观点是致,只不过她划掉几个选项,多给你几个选项,但是说到底,做题人是你,哪个选项会令你感到满足,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谢衍咬两下吸管,重重地点点头。
瞿铮远在红绿灯口空出手来,揉
谢衍钻进路边黑色奥迪:“以后不要点这多,来你这之前体重直控制得挺好,前两天称体重发现胖六斤。”
瞿铮远轻踩油门发动:“那不是很好,你本来就应该增增肥。”
“那不行啊!”谢衍有些焦虑,“要是增高不是增肥,身体要是拼命往横向发展话就不往纵向发展!”
瞿铮远笑起来:“纵向发展那得靠命,你爸妈个子高吗?”
“爸比你爸还高呢!但是妈只有米六多点。”谢衍说。
他直觉得瞿铮远是个缺心眼富二代,幼稚无脑又欠揍,脾气臭没正行,点都不沉稳,但昨晚事情和今天这番话令他对瞿铮远印象彻底改观。
成年人所看见、所思考,确实比他这个未成年更广阔、更长远。
瞿铮远又说:“尝到味道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,你那杯是不是有点苦?”
谢衍“嗯”声。
“白痴,你没放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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