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谢衍而言,是三千块钱重要还是自尊心比较重要?
谢衍被他盯得很不自在,弯腰倒杯可乐,还顺便问句:“你确定不要喝吗?”
“给来杯吧,”瞿铮远想到厨房就两只马克杯,又补充道,“你这只洗洗给就行。”
说罢他又后悔,听起来好像是嫌弃他嘴不干净似,连忙解释说:“没有嫌弃你意思啊,粉红色是你姐用吧,用你就行。”
“哦。”谢衍满脑子都是三千块钱该怎还事情,耳朵里只进那最后小段。
瞿铮远被吓得耸耸肩。
隔壁又响起少年声音:“知道啦!让打完这局,马上就好,等五分钟。”
“靠,”瞿铮远诧异道:“这墙不隔音啊?们说话他们能听见?”
“应该不能吧,也没试过。”谢衍说。
瞿铮远不得不压低声音,搓搓手掌:“感觉都没有隐私可言。”
老师批阅过痕迹,很少有叉,并且每个叉叉边上,都有详细订正过程。
大题下面能写出好几种演算方式。
茶几上还有谢衍学生证,星程中学。
瞿铮远有些震惊,这小屁孩儿竟然跟他念是同所高中。
星程中学算整个省里最拔尖学校之,考进去之后按成绩排班。
喝完,满上,完全忘记要洗下事情,直接推过去。
瞿铮远望着杯口残留那点点水迹,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。
“去找身份证。”谢衍说。
“不用,”瞿铮远放下手里练习册,抬眸看他,“你住地方都来过,不怕你跑。”
“噢,也是。”
清冷脏乱街道,隔音很烂墙壁,狭小居住环境,都在不断刷新瞿铮远认知。
他动不动,想象着站在他对面这个男孩儿是怎样长大,此时此刻又在想些什。
班到三班属于实验班,每班大约三十多个人,都是学霸。
瞿铮远当年在十班,和实验班唯有近距离接触时刻就是下楼去食堂路过。
他实在是后悔当时问谢衍要那三千块钱。
忽然,他身后响起尖利嗓音。
“潘晓池!都几点!你还不快点起来!天到晚就知道躺着打游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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