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您直教导,说人要堂
木扬缓缓摇着头,口中只发出声干哑又急促音调,但个字都没能蹦出来。
木南山皱下眉,感觉到不对劲,自他到这以后木扬都没开口叫他声,他开始以为木扬还在闹别扭,或是跟他们生气觉得难过,可这都快半个小时,木扬跟谁都没说过话。
“扬扬怎?”
解别汀看木扬眼:“医生说是应激障碍,失声。”
木南山深吸口气,平日里严厉硬朗男人再次为孩子红眼眶:“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二十多年前,拐卖人口这事着实不少见,卖家多,买家更多。
拐卖者经抓获必然会被判刑,但买方往往相安无事。
路婉这个情况就更复杂,她并不涉及金钱交易,而是将两家孩子调换下,往简单说,就是抱错。
行人上车。
年轻警员说:“这其中会不会有什误会?咱这上辈人都挺注重男嗣,怎会故意换个女婴回来?”
上次解别汀报案时帮忙找木扬是同批人。
他们前来登记下情况,当知道涉及拐卖人口时,眉头深深锁起。
“你意思是,路婉女儿其实是你女儿,但被掉包二十多年?”
“……是。”木南山没想到木扬已经报警,他本意不想闹到这个地步,但警察既然已经来,有些骑虎难下。
“老乔家孩子……”旁老警员似乎知道木扬生父乔建振,他仔细地看着木扬眉眼,二十多年前记忆有些褪色,但还是能察觉出分毫,“还真是像……”
木扬迟缓地摇头,胃里又开始像翻江倒海样翻腾。
木南山有什可对不起他呢?这二十多年里,木南山对他爱与纵容已经够多,明明是他欠太多。
解别汀察觉到木扬不舒服,紧紧握住他手。
到路婉家时候,倒没有出现他们想象中母女俩拎着行李箱出走画面,而是乔媛按住正在收拾衣服路婉,认真地说:“妈,逃避是没有意义。”
路婉手上收拾动作不停,不断说着:“再不走他们就要找上门——”
木南山冷着脸:“这个该去问问当事人。”
老警员仔细回忆下:“记得乔家那小孩刚出生那年,好像被拐卖过,当时路婉为救孩子,还废根手指头。”
木南山心尖颤,与安静木扬对视眼。
车里放不下轮椅,木扬被解别汀抱着放在后座上,打着石膏腿被架在解别汀腿上抬高,轮椅则折叠在后备箱内。
木南山揉揉木扬脑袋:“腿还疼不疼?”
“你认识?”他同事问。
“你年纪小不知道,乔建振以前就住东街巷口,是咱这出名俊,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好,那说媒能从东街排到西街。”
木扬往解别汀身后躲躲,不愿意被打量。
木南山往他面前挡:“现在那个女人已经准备搬家,太太怀疑她们是想跑,还麻烦你们帮忙传下话。”
这事还真是难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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