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扬控制不住自己,他抽着气,哽声问:“手怎?”
“过敏——”解别汀犹豫下,“玫瑰过敏。”
“你是傻逼吗?”木扬用力推着解别汀,“过敏你买什玫瑰?花店没别花吗!?”
但解别汀难能没有顺从他意愿,看似没有用力手依旧稳稳揽着他:“别说脏话。”
“……”木扬哽,几乎想跟解别汀打架。
解之语为让解别汀过上好生活,也为尽快走出过去阴影,她开始创业,开始疯狂工作,解别汀十岁之前所有日子几乎都是个人在空荡荡房子里度过,除饭点才会来阿姨,他没有个可以说话人。
安静地看书、吃饭,因为很难见到母亲面,于是生病也是他个人,感冒自己冲药,发烧躺下来睡觉,没有药就静静熬几晚,也就撑过去。
个人被忽视太久,往往容易失去倾诉能力。
直到解别汀十二岁那年出意外,解之语才恍然醒悟,发觉自己对儿子疏忽,可已经晚。
迟来关心与爱护已经得不到解别汀回应,解之语得到个内敛冷漠儿子,两人之间疏离再没有消散。
非要管,可问你怎你却从来不说,算什啊?”
木扬颤声说:“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没休息好,你说没有很好,结果呢?你躺进急救室昏睡两天!”
解别汀反扣住木扬手:“别生气,不是——”
木扬别开脸,狼狈地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之前医生问你心口疼有多久,你说快个月,可你也从来没告诉过。”
“你凭什啊?”木扬猛得抽回手,“你以什名义这纵容对撒气啊?说什你都生咽着,高兴也好难受也好你都不说,是不是非要等哪天你又躺进医院看恨不得弄死自己你才高兴!?”
可腿上打着石膏他只能任由解别汀抱会儿,再眼睁睁看着解别汀收拾残局,换被褥被套、拖地,还要给他换裤子。
“——要擦擦吗?”
解别汀拿开湿漉漉裤子,平静目光从起立小木上移
而不仅仅是她,解别汀对身边每个人都是如此。
他有着神创造般最完美躯壳,里面却住着个没有活力灵魂。
解别汀近三十年生命里,他生病与否不舒服与否都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让他突然开口对谁倾诉什,那太难,自消化已经成种本能。
解别汀又重复句:“别生气。”
木扬像小兽样咆哮着,手头重重挥落,水盆直接被打翻,床上地上到处都湿漉漉。
解别汀没去管,他按住激动木扬,轻轻将人揽住安抚着:“别生气……只是不习惯。”
解之语刚跟丈夫离婚时候,连带着对解别汀也有些疏离。
毕竟解别汀继承前夫七八分骨相,她多看眼都会想起让她深觉痛恶人。
虽然她没有明显表现出来,但小孩子多是敏感,也能最直白地感受到喜欢与讨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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