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19章 留下(3 / 4)

烟雾慢慢升在眼前,如梦境样虚幻。

这根烟也没有抽完便被他熄灭,他向房东借用下水池,仔细地洗遍手,还漱口。

待身上没有烟味后,他重新回到房子里,走向角落阴影处。

木扬缓慢抬眸,解别汀正带着日光朝他走来,轻轻抱住他:“没有不爱你,只是不知道……”

解别汀顿顿,似是

解别汀微顿,听见木扬声音微颤:“你不要这样,你为什就是不听?”

病不是你责任,也不是,扯离婚证们什关系都没有,不需要你做这些!”

“木扬——”

“你这算什?哄骗开心去做手术吗?然后再丢下?”眼泪分别已经掉落,木扬依旧全力维持着最后自尊,“不需要你同情你负责!最后次求你,走吧好不好?”

“解别汀……很难受。”说到最后句话,木扬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

回到解别汀租房那座大院,骨折木扬吸引片老人关爱。

房东甚至直接给他送来只处理好老母鸡,让解别汀炖汤给他补补。

厨房里,解别汀正在做中饭,木扬垂着眸,想很久才拿出手机,缓慢地打下行字发送给已经远去姚鸢:

——妈,你们不用顾虑,是对不起你们。

他很抱歉,占据乔媛这多年人生。

这就待在这里吧,妈妈……”

她本想说妈妈陪你,可又怕木扬误会她是为亲生女儿才留下,只能咽回去重新说:“那让小解陪你在这,不然妈妈不放心。”

解别汀刚缴完费,戴着帽子和口罩正走进来:“妈,会照顾好扬扬。”

姚鸢借机撇开通红眼眶,朝解别汀点点头,没注意有些怔愣木扬。

他第次从解别汀口中听到扬扬这个称呼。

看见解别汀天,他都在撕裂,半向生,半向死。

木扬转动着轮椅背过身去,眼神空洞而麻木,温热眼泪却不断提醒着他说出伤人话。

身后慢慢传来远去脚步,他眼里仅剩点光亮也慢慢被寂静湮没。

*

解别汀没有走远,他来到大院门口,点燃根烟。

前二十多年他已无能为力,但他愿意把后半辈子还给乔媛。

“想放在哪里?”

木扬回神,看着解别汀手中大束玫瑰愣会儿:“……为什?”

解别汀:“你之前有说,喜欢玫瑰——”

哗得声,手中玫瑰被木扬扬手打落。

姚鸢拉着两人叮嘱很多,确认他们住处又叮嘱吃食,定要营养健康,木扬刚出院需要补补,也不能直躺在床上……

临走前,木扬注视着姚鸢背影很久,直到姚鸢回首看他,他才动动略显苍白唇:“妈,您不去见见她吗?”

逆着光姚鸢看不清表情,木扬只听见她说:“先不见,妈妈还没想好……要怎办。”

解别汀站在他身侧,扶着轮椅:“走吗?”

木扬微不可见地嗯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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