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别汀:“木扬不见。”
“……”谭珏诡异地停顿秒:“他离家出走?不会是你这几天毫不节制把人吓跑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涉及到木扬,谭珏也无话可说:“虽然不赞同你结婚,但既然已经结就好好过,对人家温柔点,也就这个老妈子能天天受得住你冷脸……”
她突然想起来:“今天江诞说你直按心口,不舒服?”
离婚协议书是他予给木扬婚姻自由,也遵从母亲口中尊重。
如今木扬选择离开,他不该——
可木扬生病……得找回来。
……
“未来三个月工作全部取消。”
解别汀重新回到窗前,葱白指尖在那份冰冷离婚协议书上轻轻摩挲着。
带着灼意阳光铺上他黑长睫毛,在眼下撒出片晦暗不明阴影。
*
“别汀,别强求自己喜欢别人,也别强求别人爱自己。”
“感情不是得到与占有,最重要是自由和尊重——别和你父亲样。”
纸张上撒下斑驳光晕,映得签名处“木扬”二字有些刺眼。
便签纸上也是木扬秀气字迹——
【离婚事和肺癌事都先别告诉爸妈,平时会联系他们。
走……你要好好。】
其实下面还有两行字体,但却被涂黑,还有水渍晕染痕迹。
“没事。”
“行,记得你体检心脏没问题,你心里要有数,身体是本钱。”
之前检查确实没问题。
只是突然有天,心脏开始钝钝
经纪人谭珏差点破口大骂:“??你结婚也用不到三个月婚假吧?下个月底你还要进燕导剧组——”
解别汀语气淡漠:“走违约流程。”
谭珏脑壳都疼:“……解别汀,结个婚让你魂结丢?燕导戏就冲着奖项去,你也不要?”
“抱歉,有更重要事。”解别汀说着道歉,语气却没有丝毫起伏。
谭珏没好气道:“你结婚事没多劝,可你也不能连事业都不要,就不懂,度蜜月个月还不够吗?还有什更重要事——”
解别汀倏地睁开双眼。
昨晚他在手术室外等到凌晨三点,终于拦到肿瘤专家李冼傲,商议之下得到场插入手术名额,即便如此也要在三个月后。
只要不乱来,肺癌早期扩散不会太快,三个月等得起。
可如今木扬离开,去他不知道地方。
他抚下心口,久久未动。
解别汀用着仅有想象力明白,木扬可能是哭。
他再转过身回顾这间婚卧,很多东西都不见。
比如床头那个放着他们结婚合照相框,比如书桌上木扬为自己定制专属日历,比如墙上木扬画得十分抽象火柴人,个是自己个是解别汀……
解别汀走进浴室,里面本由木扬亲自采购情侣洗漱用品也变成个人款。
除那份离婚协议书和便签纸以外,木扬将自己在这个房子所有痕迹都抹去,就好像这里从未出现过另外位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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