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楠又仔细辨认
下，确认这个不小心入镜
人确就是他。
尽管他惊讶于这样巧合，也不清楚郑书昀将这张照片摆出来意欲何为，但仍难掩唇边翘起弧度，心里却偏要不以为然地想：难不成对方说“合影”，就是它？
倘若按照这个标准，那小学和中学集体毕业照也算。
裴楠心说郑书昀犯规，
郑书昀道：“
们有过合影。”
裴楠努力思索片刻，斩钉截铁道：“不可能，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对面郑书昀“嗯”声，似乎并不急于拿出证据说服他，只淡淡道：“正常，你记性向不怎
好。”
*
到家之后，裴楠泡个热水浴缓解寒意，爬上床睡个短暂午觉。
长音调，状似苦恼般地说，“们才十四五岁，属于早恋阶段，你这种好学生吃得消吗？”
郑书昀闻言，话语间染上若有似无笑意：“那换种说法。”
裴楠“嗯”声，耳朵下意识贴紧手机，直到那大提琴般低沉悦耳嗓音分毫不漏地悉数灌入他耳膜：“裴楠，想和你在课桌下牵手，避开所有人在墙角拥抱，你愿意和起违反校纪校规吗？”
不自觉地用手抵住鼻尖，裴楠低下头，在夹杂雪片寒风中竟时有些脸热。他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郑书昀校服笔挺站在升旗台前演讲模样，台下同学将其奉若高岭之花，却不知这个清冷少年内心亦有滚烫欲望。
见裴楠久不说话，电话那头郑书昀如同心急少年般，压沉语调催促：“你答复呢？”
梦里，郑书昀终于从国外回来，周身带着屋外寒意，抱着他说想他。
醒来后，他有点恍惚，四下寻觅郑书昀身影，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，而郑书昀刚在异国他乡跟他通完电话。
他心中不由得泛起阵怅然，翻身下床，路过书柜时，看到里面放着张穿着学士服单人照，这是他唯见过郑书昀生活照。
他站在书柜前良久，鬼使神差打开柜门，将照片拿出来，忽然发现在郑书昀背后树下，有个模糊却熟悉身影。
随即，他想起郑书昀毕业那天，他曾陪着刘珩到对面政法大学给刘珩现在未婚妻告白。
裴楠回过神来，又用先前那种不疾不徐地语气开口，只是多几分无法隐藏颤音：“看在你长得帅，又成绩好份上，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。”
其实，在刚才走神那几秒钟里，他做个假设——倘若当年，郑书昀真将这场暗恋宣之于口，切会不会变得不样。
思及于此，他吸吸鼻子，却被郑书昀听见，问他是不是在外面吹冷风。
裴楠环顾四周，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中心广场，到处都是成双成对情侣。
“嗯，在中心广场。”裴楠停下脚步，有些向往道，“今天江市下雪，好多人在松林和雕塑前拍照，等你回来之后，们也来这边拍照吧，们认识十几年，还没合过影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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