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楠哑着嗓音，小声道：“这边又没人过来。”
郑书昀抬起手腕，敲
下腕表表盘，转身道：“十分钟后就要走，晚上九点才能到歇脚
酒店。”
裴楠：“……”
若是郑书昀不说后半句，裴楠会认为郑书昀单纯是在提醒他时间，但偏偏对方给予提示过分明显。
他有点缺氧，半天才反应过来郑书昀回答是他不久前那个问题。
心脏止不住地悸动间，他道：“那这次带
来跟这
多人
起自驾游，又是为什？”
在脱口而出同时，他想起顾南枝昨晚那番话，事实上，他也曾有过疑惑，不明白郑书昀个喜好安静又注重边界感人，缘何要带他参加律所团建。
郑书昀嘴唇擦过他脸颊，蹭蹭他耳垂，轻道：“炫耀。”
裴楠蓦地怔怔，忽然意识到，他这次是以郑书昀“家属”身份来。
问题要问你，你那次请同事喝酒，为什要选在杨岐酒吧？”
他说完等片刻，发现郑书昀只是在极近处，动不动地垂眸看着他。
他被郑书昀过于专注眼神盯得脸颊隐隐发热，问：“你看干嘛？”
“芝士弄到嘴上。”郑书昀如墨眼睛闪动几分，语调却平静道，“因为那天看到沈心怡发朋友圈，得知你在酒吧。”
早在听赵律提及时候，裴楠就已经想到这个缘由，但听郑书昀亲口承认，他还是有种始料未及地诧异，随即，他故作玩笑地问：“你不会从那个时候就对有意思吧？”
原来看似超然郑书昀，也是个标准形式主义者。
思及于此，裴楠嘴角扬起个无知觉弧度，想说什，但郑书昀没给他开口机会，将他那些未出声话语用舌头悉数堵回去。
裴楠倒也没有想错，郑书昀确不在意别人是否知道他做出任何成绩，用“淡泊名利”来形容也不为过，但唯独在和裴楠恋爱这件事上，他时常控制不住想要昭告天下心。
裴楠被郑书昀放开时候，还有点茫然，不理解对方为何突然停下。
“先不亲。”郑书昀说着，整理好裴楠被他揉皱掀起衣服下摆，让裴楠暂时回归原本那个干净规整青年。
裴楠边说边用手去蹭沾在嘴上芝士，却半天都没找对位置。正当他想要抬眼去寻求郑书昀指引时候，被对方抬手捏住下巴。
他以为郑书昀是要帮他擦嘴，然而下秒，覆上唇角并非臆想中指腹，而是湿热轻柔触碰。
在这须臾之间，芝士似乎已经被清理干净，正当那个突如其来舔吻将要撤离时候，裴楠伸出舌尖，照着对方刚才所做，朝那薄唇上不轻不重地舔下。
这里隐秘性很好，几乎能排除掉所有除他们看向彼此以外视线，唇舌间相互撩拨逐渐从简单触碰化作个缠绵吻，带着半月未见思念。
吻结束，裴楠双手环住郑书昀脖子，仰头贴在郑书昀唇角轻轻喘息，若即若离间，听见郑书昀发出“嗯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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