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路昂似笑非笑地问：“不去跟裴楠道个别？”
郑书昀目光依旧落于纸面，语气淡淡道：“不用
。”
唉，回都回。
裴楠抓下头发，思考到底要不要按照乔琳说
，去郑书昀家里等着，反正他知道郑书昀家密码。
可他稍微想象
下那个场景，又觉得好傻，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去律所找人。
从机场进内环路上堵会儿车，但好在没耽搁太久，在裴楠催促下，司机车速几度压限，到达商业园区时候，刚过下午五点，郑书昀应该还没下班。
律所行政接待早已对裴楠颇为熟悉，看到他后，微笑着朝办公区方向看眼，示意郑律此刻就在办公室里。
望。不过你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，”乔琳顿顿，有些自嘲道，“
以前也总因为工作，在他生日时候放他鸽子，他应该已经习惯吧。”
*
上午八点半，离画展开始还有半个小时。
大厅内，梁鸿被群学生弟子簇拥着，时不时朝门外看，直到门前出现裴楠姗姗来迟身影。
他刚要笑，却见裴楠径直到自己面前，神色匆匆道：“老师，预祝您今天画展和昨天样顺利，现在有点急事，要提前回江市。”
裴楠已经想好怎样不经意地让郑书昀知道自己是乔琳请来，随即便敛去身风尘仆仆，理理鬓边散落碎发，摆出副自若神情，单手插兜，朝那间虚掩办公室走去。
正要敲门时候，裴楠听见里面传来声音：“两张机票，搞定，明天上午十点起飞，先在A国首都落地。”
说话人是路昂。
紧接着，郑书昀“嗯”声。
透过门前窄缝，裴楠看到郑书昀正握着支钢笔，在文件纸上写字，而路昂倚在他办公桌边，双长腿肆意交叠着。
“啊？”刘珩脸懵地看向裴楠，接收到对方求助信号，便立刻点头道，“对对，楠哥那事儿吧，确实挺重要，耽搁不，他早上还专门叮嘱，要替他陪好老师。”
老爷子阅人无数，当然看出这哥俩唱双簧小伎俩，但也没过问究竟什
事，终是摆摆手，“走吧走吧，下次再见，要带更像样作品过来，否则概不见。”
“定不负老师所望！”裴楠说着朝老师鞠躬，转身离开展会，搭车赶往机场。
下飞机后，裴楠单肩挂着旅行包，站在人流穿涌江市机场，这才从冲动中缓过劲来。
他也不知怎回事，早上那会儿，他顺着乔琳那番描述略勾勒，心里便浮现出郑书昀默默对着蛋糕，独守空房孤家寡人形象，继而就没管住超越意志肢体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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