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以为郑书昀是嫌他管太多,并不想听他劝告,谁知对方竟当着他面,直接将那半包烟扔进垃圾桶里。
把郑书昀安置在家中养病后,裴楠驱车去画室,又冒雨约见位甲方,虽然很忙,但心里总浮现出郑书昀略显虚弱高大身影,还有那英俊却苍白面容,以及失去血色
“不会。”郑书昀端坐床边,声色淡然道,“会告诉她,是前两天淋雨诱发感冒,加之这段时间工作太忙,多重因素导致发烧这个结果。”
裴楠愣住,讷讷问:“你说,该不会是小吃街那场雨吧。”
他清楚地记得郑书昀那晚吹好久江风,紧接着又撑伞接他上车,自己却在短短几分钟内湿大半个身体。
郑书昀“嗯”声,将胶囊放进嘴里,喝口水,仰头咽下,装作没看见裴楠忽然变得古怪闪烁神情。
揣着满胸口纷乱心绪,突然进入“罪魁祸首”身份裴楠清清嗓子,强行淡定道:“那你今天就别上班,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惊鸟般四散纷飞思绪还未彻底回笼,道闪电蓦然划破长空,霜刃般照亮眼前之人锋利冷硬侧脸轮廓。
许是起身太急,男人睡乱头发垂几缕在额前,两条长腿向分别向外屈着,却使得腿间布料绷得更紧,愈发勾勒出那惊人尺寸。
他保持这样姿势,从闪电过后阴霾中抬眸看向裴楠,背靠窗外接踵而至春雷和,bao雨,瞬间犹如密林中蛰伏野兽,蓄势待发,不知哪秒便会咬住猎物喉咙。
在郑书昀意味难明注视下,裴楠机械性地往旁边走几步,膝盖磕在茶几边缘也不知呼痛,顶着扑面而来狂风和冷雨用力关上窗玻璃。
待他喘着气回头时,郑书昀已经扯过旁毛毯,搭在小腹上。
郑书昀下床,点下头,往电脑桌那边走去。
裴楠跟随郑书昀去向转身,见对方伸手要拿桌边烟和打火机,立刻三两步走过去,眼疾手快地倾身拦截住:“烟也不准抽!”裴楠略微严肃道,“看你表面清心寡欲,怎跟个老烟枪似。”
“清心寡欲吗?”郑书昀似笑非笑转头,顺着极近距离看向裴楠,“这说明你还不够解,不过那天也说,现在解,为时不晚。”
郑书昀边说边继续拿起烟盒,连同裴楠指尖道握住。
裴楠仿佛被烫下,猛地将手缩回去。
郑书昀捏捏眉心,哑声道:“抱歉,做个不太好梦。”
“猜也是。”裴楠说着,不经意做个吞咽动作。方才郑书昀睁眼时那瞬冷漠,让他现在回想还心有余悸。
但很快,这个无伤大雅小插曲就被轻易揭过,因为郑书昀发烧,体温计显示:38.2度。
对于伤患来说简直雪上加霜。
裴楠急急忙忙找来退烧药,又倒杯热水,塞到郑书昀手上,嘟囔道:“你赶紧好起来,要是让妈知道照顾你晚反倒让你发烧,肯定得大义灭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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