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楠清
清嗓子，又补充说：“他发疯纯属是因为被孙清芷无视，想往你身上撒气。”
郑书昀问：“孙清芷是谁？”
“前副市长
小女儿啊。”裴楠睁大眼道，“你居然连她都不知道？”
郑书昀反问：“
必须知道她吗？”
“呃……”裴楠撑着侧脸噎住，“也不是，主要人
下
秒又听郑书昀说：“反倒是你，就这样丢下朋友，会不会不太好？”
说这话时候，郑书昀英俊脸上依旧眉目无澜，好像只是基于当下自然提问。但不知是否错觉，他从郑书昀眼中看到某种闪而逝意味。
不过，郑书昀这话明显是在关心他，再反观唐予川拉他垫背和杨岐拉偏架行为，裴楠更来气，约定两肋插刀兄弟，还不如个从小到大死对头为他着想。
“没什
不好。”裴楠紧接着解释，“反正你千万别听唐予川乱说，他根本不是指使过去。”
自从走出酒店，所有话题都是裴楠起，但节奏似乎悉数掌握在郑书昀手上。
描述自己此刻心情，有些不是滋味，又好像突然离郑书昀近点，亦觉得郑书昀更像个有血有肉人。
他干巴巴地打趣：“还以为你不喜欢和凡人打交道呢。”
“律师每天接触都是人间最寻常事。”郑书昀声音如同江面吹来风般空阔。
裴楠不由得循声侧头，只见郑书昀眼中倒映着江面橙黄灯火，被中和掉清冷，原本棱角分明面部轮廓也在光线虚化下少些许凌厉。
此时，月亮正从郑书昀身后夜空中没入云层，被遮住冷冽光环，变得朦胧。
他知道裴楠是因为什被他从饭店拿捏至江边，还吹这久风，尽管有些不光彩，但他还是不想轻易放手，于是他说：“知道，你不是这样人。”
裴楠悬好久心终于噗通落定，随即却又泛起阵更大心虚，仿佛被什轻轻捏住心脏。
毕竟这多年以来，他在唐予川他们面前没少吐槽郑书昀，和郑书昀也互相看不顺眼，他本就有瓜田李下之嫌，搞不懂郑书昀这突然信任从何而来，就好像以前都是他小心眼样。
就着沉默，裴楠喝下半罐啤酒。
他跟着郑书昀来看这乏善可陈江景，不过就是为向郑书昀解释唐予川最后说那句话，以免郑书昀误会他是趁人之危小人，现在澄清完，可以收拾收拾撤，他却不大想就这样起身离开。
裴楠不由得眯起眼睛，双目迷离间，忽觉那远在天边月光似乎没来由近，仿佛伸手便能抓到。
含在嘴里口酒液缓缓咽下后，裴楠终于把憋半天关键小心翼翼问出来：“郑书昀，今晚事，你还生气吗？”
他问是关于唐予川，亦是关于他自己。
郑书昀道：“并没有放在心上。”
裴楠“啊”声。以他对郑书昀解，郑书昀说不二，绝不可能浪费时间讲什反话，但他还是觉得郑书昀有点太风轻云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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