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
观众都没反应过来，以为是故意设计舞蹈动作，见他久久不动，才意识到是真摔
。
裴楠挑挑眉，也没觉得丢人，他顺着发际线往后抓抓头发，挑起唇角朝台下摆摆手，示意自己没事。
虽然出点小插曲，但后半首歌水平依旧保持前半首水准，当最后
道鼓点伴随吉他弦音落定，四周爆发出热烈欢呼声和掌声。
裴楠转过身，和萍水相逢乐手们击掌，刚撑着舞台边缘跳下去，就有几个姑娘围上来要微信。
陈遇琰全然不顾他温柔小零形象，在裴楠耳边扯着嗓门大喊：“裴楠你他妈帅疯你知道吗！！”
昀面前丢脸，还被他嘲笑，裴楠就憋着股劲学街舞，虽说这点三脚猫水平比起专业舞者还差得远，但要在这样方舞台之上抓住四面八方视线，点燃所有人神经，已然足够。
舞台上铺着黑色地毯，细小灰尘自他脚下扬起，在强光中纷飞闪烁。
几个力量感十足动作过后，裴楠脑后发圈顺着发尾滑落，乌黑头发散开，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布满绯色白皙颊边。
裴楠用个侧身姿势捞起发圈，往台下扔去，堆人抬手哄抢。
不时有人被吸引到舞台附近，但从始至终，郑书昀都没有离开座位。
裴楠下颌微抬，面上挂着若有似无笑意，内里却远没有这
泰然，他胸口正滚烫着，心脏还在砰砰直跳，就这摊着微信二维码，任由他人随意扫去，视线却笔直越过人群，追逐到某个他看好几次角落。
前方尽头，郑书昀依旧漫不经意地坐在那，眼底却恢复以往淡漠，甚至不知何时已将目光转向手机，单手敲字，似是在给人发消息，根本没再看他。
仿佛刚才频繁地对视只是错觉，而这边正发生切，对于郑书昀而言全都不值提。
裴楠像被浇盆冷水，忽然感到有些气闷，竟时想不出自己方才头热地即兴表演，究竟是为哪般，听着耳边此起彼伏彩虹屁，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。
舞台附近拥挤人群散去，这时，乔唯走到裴楠面前，对他道：“大家都有点饿，起去外面吃点夜宵
他手里捏个见底杯酒，看着那根发圈被人兴奋接住，随后又落入另个人手中，反反复复被人弄脏，眼神逐渐变得晦暗难辨。
裴楠再度看台下时候，特意优先扫过郑书昀那边，却发觉对方投向他视线产生点细微变化。
看久，就好像变成不讲道理漩涡，无端将他吸进去，隔绝掉所有人，包括震耳欲聋音浪。
他脑中没来由掠过这个奇怪比喻，不小心踩到凸起灯罩，脚底滑，整个人失去平衡，被地心引力猛地拉坐在地上。
鬓边震碎汗珠顺着下巴落进大敞衣领，藏在胸口金属吊坠歪斜地贴在锁骨上，随着剧烈呼吸起伏反射出锐利光泽，音乐依旧在继续，如同幕序言被按下暂停键，切似乎尚未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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