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时间，他以“非衣木南”
名义接
张页游宣传图稿，对方打钱爽利，给期限也非常宽裕，然而对他这种学院派而言，要画出“
刀999”和“爷们要战斗”廉价热血感，还是有点障碍，不过为赚钱，他也顾不上这
多。
电视上正兀自播着三流偶像剧，讲是霸道总裁强爱女主、她逃他追狗血戏码，对白也都是些陈词滥调。
裴楠思索着构图，耳边传来女主心如死灰声音：“
早就无所有，不知道你还想从这里得到什。”
男主邪魅笑：“不要别，只要
他忘调水温，冰凉水流将他面部皮肤刺得发红，也慢慢荡平他胸腔波澜。
他撑着洗漱台，心说自己最近好像和郑书昀越来越不对盘，不然为什面对郑书昀时候，他时常会没理由地不知所措，偶尔还伴随心跳加速，好像怕郑书昀似。
另边，郑书昀并没有回家，而是驾车回律所继续加班。
到晚上八点半，他从堆卷宗和资料中暂时抽身，摘下眼镜，按按眉心缓解倦色。十分钟后，他步行到附近咖啡厅，点单时，听叫身后有人叫他：“郑学长？”
他回头，发现是本科期间学妹，好像姓王，便冲她点下头。
“哦，回去洗把脸就好。”
裴楠说完，用手蹭蹭脸，也不知自己蹭更多颜料上去，急匆匆后退两步，正想转身离开，脚步微乱间，却见郑书昀轻微蹙眉，叫住他名字。
“裴楠，记得你以前好像没这怕。”郑书昀本想说“排斥”，但话到嘴边，他换掉这个直横亘在他和裴楠之间词语。
“能概而论吗？”裴楠垂眸，有些闷闷地直言道，“还不是担心郑大律师个不爽，亲手把送进看守所，就像当年惩罚你们学院那个傻逼样。”
郑书昀神色顿，终于搞明白方才在车里，裴楠到底在忐忑什。
难得遇到律政界风云新星，王淼想抓紧机会取取经，便自顾自地起话题：“学长最近在忙什大案子呢？前两天刚处理完起新画室装修维权纠纷，但有些细节还是做得不够好。”
郑书昀正接过店员打包好热美式，闻言忽然问：“哪家画室？”
*
晚上，裴楠盘腿坐在客厅柔软地毯上，抱着个平板电脑勾勾画画。
他大学时期在用绘画博主身份开通微博，ID“非衣木南”，时至今日已经有二十多万粉丝。
他看着裴楠被残阳染成暖棕色发顶，胸膛缓缓起伏下，绷紧面容缓和下来，有些无奈道：“以后少听点谣言，还有，你和那个人不样。”
*
回到家里，裴楠敷衍地和他爸妈打个招呼，便顶着张大花脸，直接上楼。
坐在沙发上裴家夫妇望着儿子消失在楼梯口沉重背影，转头面面相觑，不约而同感到诧异——他们缺根筋儿子居然像是有心事。
进卧室后，裴楠把背包扔到椅子上，走到浴室洗把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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