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人能杀他，”和尚说，“到
他真正有危险时，也只有这个人能救他。”
“这个人是谁？”
“西门吹雪。”
04
西门吹雪，白衣如雪，他
心也冷如雪。
——
个本来从不动情人，如果动情，发就不可收拾，像这种如山洪忽然爆发情感，有谁能控制得住？
老实和尚毕竟也是人，而且人在江湖，纵然圣贤亦难忘情，何况江湖人？
所以他只有用这种法子把自己锁住，也免得误人误己。
牛大小姐眼睛也湿。
在这种情况下，她还能说什
？她只有走，想不到老实和尚又叫住她。
“你要
看什？”
老实和尚没有回答，只是慢慢地把他那件破烂宽大僧袍掀起来，露出他双腿。
牛肉汤又怔住。
她看见这双腿，已经不像是双腿，而像是两根被折断枯枝，不但瘦弱，简直已干瘪退化。
最让人想不到是，这双腿足踝上，还锁着条极粗大铁链。
怎样，老实和尚毕竟还是不愧为老实和尚，果然是从来不说谎。”
她忽然把另外个穿黑披风女孩拉到老实和尚面前，替她脱下毡帽，脱出张清秀瘦弱、楚楚动人脸，脸颊上已有泪痕。
“你再看看她是谁？”
老实和尚怔住。
他当然知道她是谁，天荒地老，月陨星落，他都不会认不出她。
他这生好像从未爱过个人，就算他爱过，也已成为伤心往事，已不堪追忆。
他没有亲人，没有朋友，甚至连仇人都没有，除“剑”之外，他在这个世界已无所有。
像这样个人，何者能够打动他？
“知道有次他只不过为要试试陆小凤两根手指是不是能夹住他剑，甚至不惜和陆小
现在他当然已经不能陪她去找陆小凤，就算他去，也救不陆小凤。
他只告诉牛肉汤：“陆小凤虽然飞扬跳脱，嬉皮笑脸，有时候甚至满嘴胡说八道，可是有时候他也会说出两句他真心话。”和尚说，“有次他在酒后说出句话，至今都没有忘记。”
“他说什？”
“他说，只有在个人面前他从来不敢胡说八道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锁是七巧堂精品，钥匙已被抛入绝壑，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打得开。”和尚说，“山下有个樵夫每天送碗菜饭来，还有瓯水。”
牛小姐忍不住问：“你为什要这样做？”
其实她也知道这句话非但不该问，而且问得多余。
——人在巴山夜雨孤灯下，心却在灯红酒绿间个可怜人身边。
他怎能控制住自己，不让自己去见她？
——小豆子，怎会是你？
小豆子泪也如豆。
看到他们脸上表情，牛小姐本来想笑，也笑不出。
她甚至想走，走得远远，好让他们能单独相聚，互相倾诉他们思念。
想不到老实和尚反而叫住她：“也有样东西要你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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