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画人身子却单薄如纸。
陆小凤心里在叹息。
他当然已经猜出画上王者是谁,看画人当然就是他心想见宫素素。
这两个人,个人在画中,个人在梦中。旧梦如烟,缠绵如昨,情仇纠结,爱恨交并,画中人纵能忘怀,却叫看画人怎生奈何?
陆小凤忽然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在这种时候来打搅她,却又偏偏忍不住想要见她面。
陆小凤就在后面跟着。
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女人,种女人走路时候就好像块棺材板在移动样,另外种女人走起路来腰肢扭动得就像是朵在风中摇曳生姿鲜花。
宫萍是属于第二种,可是她又偏偏要控制着自己,故意做出很死板样子来,决不让自己腰肢以下部分有点摆动,绝不让跟在她后面走人看见。
只可惜个人体态是无论用什方法都掩饰不,无论任何人都没有法子把块棺材板变成朵花,也没有任何人能让朵花变得像是块棺材板。
这使得跟在她身后陆小凤愉快极,自从来到这个鸟不生蛋小镇后,他心情从未如此愉快过。
。
就在这时候,花木深处小屋里,忽有人说:“宫萍,你不要再跟陆公子胡闹,还是快请他进来吧!”
说话声音不但高贵优雅,而且温柔甜蜜,说话是个什样人,已可想而知。
陆小凤脸仿佛也有点红起来。
把个大姑娘脚紧紧地捉在手里,不管在任何情形下,都不是个君子应该做出来事。
这种感觉使得他恨不得重重地给自己两个大耳光。
等到她转过身来时候,陆小凤心里只有种感觉,觉得自己实在是只不折不扣傻鸟。
这位宫主绝不是他要来找人
可是等到他看见宫素素时候,他感觉却比真被人在肚子上踢脚还难受。
屋子里没有花也没有燃香,却带着种深山中树木刚刚被锯开时那种特有清馨芬芳。
个穿着件紫罗兰长袍女人,背对着门,站在幅《秋狩行猎图》前。
画上画是位王者,骑在匹高大神骏白马上,弓在手,箭在壶,鹰在肩,扈从在马后追随呐喊,猎犬在马旁跳跃吼叫。
晴空万里,天高气爽,王者意气风发,流动在纸上。
那个没有牙老太婆却偏偏又在这时候笑眯眯地对他说:“小伙子,如果是你,是绝不会松手,保证只要你手松开,你肚子马上就会被人踢脚。”
陆小凤手还是松开。
对他来说,肚子上被人踢脚并没有什关系,就算踢上个七八脚也不会死,被个又高贵又美又会喝酒女人看不起,那才会死人。
老太婆看着他,笑眼旁皱纹更深:“陆小凤,你果然不是东西,现在连这个已经老得快瞎眼老太婆都看出来。”
宫萍非但没有把她脚踢到陆小凤肚子上去,而且仿佛连看都不敢去看他眼,只是低着头往前走,替他带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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