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七两就是这样说。
金七两并没有说谎,这把刀确不能算是把刀,只不过是把匕首而已,不但制作得非常精巧,价值无疑也非常贵重。
它柄是用根整支象牙雕成裸女,曲线玲珑,栩栩如生。如果你
“他留下把刀。”金七两说,“把很特别刀。”
在江湖人心目中,刀就是刀,就正如人就是人样。人都可以杀,刀都可以杀人。
人用刀,刀杀人,人被杀,就好像鸡生蛋,蛋生鸡,鸡又生蛋那自然,也就像是,二是二,三是三那简单。
江湖人所讲道理,就是这样子。
如果他们说有把刀是很特别刀,那这把刀就定非常特别。
这种感觉是很难掩饰,陆小凤当然立刻就看出来,所以立刻就问:“想你定知道柳乘风这个人?”
“知道。”金七两说,“去年他就来,而且已经死在这里。”
“他是怎死?”
“被人在暗巷中刺杀于刀下。”
金七两神情忽然变得很惨淡:“那就好像把田八太爷孙子刺死在暗巷中样,都是没来由事。”
哭出来,被骗滋味有时候就好像吃大便样,既然已经吃下去,怎还吐得出来?
哭也不能哭,吐也不能吐,金七两只觉得嘴里又干又臭。
陆小凤很同情地看着他,用只很温暖手去拍他肩。
“你不必生气,也不必难过,只要你肯说老实话,定送你张真红阁。”
“如果你要问那个女人是谁,你就问错人。”金七两说,“从不看女人腿。”
金七两是个不折不扣江湖人,他既然这说,陆小凤当然要问:“那把刀有什特别?”
金七两回答非常奇怪,他回答甚至不像是个江湖人会说出来。
“那把刀根本就不是把刀。”他说。
陆小凤耳朵不聋,神智也很清醒,这天到现在为止他连滴酒都没有喝。
他听得清清楚楚,字不漏:“那把刀根本就不是把刀。”
“就因为你杀小小田,所以才会逃到这里来?”陆小凤问。
“杀不该杀也不能杀人,只有亡命。”金七两黯然道,“亡命之徒日子并不好过,总有天会被追到。”
“为什?”
“杀人之后,心慌意乱,总难免会留下些线索。”金七两说,“不管你轻功多高,不管你逃得多快,只要有点线索,别人就能追到你。”
“杀死柳乘风那个人,留下什线索?”
“知道你不看!”陆小凤说,“你向只喜欢看男人。”
他口气中并没有什讥嘲之意,在历史上某些时期中,男人喜欢男人,女人喜欢女人,都是很平常事。
尤其是在太平盛世,在士大夫那级阶层里,这种事更普遍。
金七两态度忽然变。
红阁真品并没有让他心动,陆小凤对这种事看法却感动他,使得他消除自卑,也使得他有种说不出知己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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