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延赫感到很震惊:“在快速路段把人顶到逆向车道,还不是谋杀?”
“要看当时路况,肇事者能不能看到当时有卡车经过,才能判定他是否具有主观上故意,不过故意伤害和故意杀人这里面怎认定是很复杂,三言两语也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。”江峋问,“交警有去事故现场取证吗?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行,知道,来打电话问问那边交警大队。”江峋说,“其实你也不用执拗于肇事者是不是故意杀人,因为这桩案件结果已经摆在这儿,非常万幸,没有人员死亡,故意杀人未遂和危险驾驶致人重伤量刑幅度也差不多少,该有处罚不会少。”
匡延赫不懂这种罪名都是怎量刑,只关心:“几年起步?”
唐蕴给他设置消息免打扰,之前置顶也没。
匡延赫悄咪咪地把设置改回去,说:“发给谁?江峋吗?”
“可以。”
匡延赫对着病床上人拍张照片发过去,江峋没多久便打电话过来询问缘由。
匡延赫把自己知道部分转述给他听:“他今天上午打个官司,原告家属不满判决,在路上把他车给撞,还故意把他车顶到面对逆向车道,然后他又被迎面而来大卡车给撞。”
个月,自己成车祸受害人。
也正是因为这场车祸,才让他真真正正地共情到那位已经离世受害人。
原谅不是那轻易事,他更希望加害者可以受到惩罚,或许那位老人想法也和他样。
匡延赫把人抱上床,紧接着护士就来给唐蕴挂水,都是些消炎用,差不多要挂三个小时。
“肚子饿不饿?帮你弄点吃要吗?”匡延赫问。
“那要看小唐自己要不要跟人和解。”
匡延赫替唐蕴回答:“那必然是不可能。”
“先打电话问问情况,空去医院看他,”江峋交代,“你让他放心,工作上事
“这严重,”江峋不理解,“原告家属不满判决可以继续上诉啊,撞他干什?”
“他后座载着被告父母,想把他们送回家。”
“好吧,那那对夫妻还活着吗?”
“还活着,但那女伤势也非常严重。”提到肇事者,匡延赫怒火就蹭蹭往上涨,“这种行为已经能构成故意杀人吧?是不是可以按照这个罪名起诉?”
“要看对方主观上是否有剥夺他人生命故意,他这是临时起意追尾唐蕴车辆,故意伤害和危险驾驶是可能,故意杀人话……检察院不可能这认定。”
唐蕴摇摇头,他浑身上下除痛还是痛,点胃口都没有。
忍着牙床肿痛,他小声道:“你帮发消息请个假,手头还有个盗窃案得先安排给别律师做。”
匡延赫从他裤兜里摸出手机,发现上面壁纸还是他们两个合影。
唐蕴刚才显然没想到这点,脸上泛起丝尴尬,匡延赫不打算调侃他,装不在意地解锁,点入微信。
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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