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睡好啊?”
唐蕴揉着眼睛,声音沙哑:“有点认床。”
匡延赫说:“那要不你再休息会儿,先去点个早饭。”
“不用。”唐蕴拿出最专业服务态度,笑笑说,“洗把脸就好。”
驱车个多小时,俩人抵达曹萌萌住所,是个商住两用高密度楼盘,俗称单身公寓,看外观像是二十年前建筑风格,车子刚开进小区,唐蕴便闻到股破败腐烂酸臭味,像是垃圾处理车味道。
【玩玩就好,可别太把他当回事。】梁颂出于善意提醒句。
唐蕴没有回复他。
唐蕴在漆黑又安静房间里待到凌晨两点——因为怕弄醒匡延赫,他把灯和音乐都关掉。
中途稍微挪动过两次坐姿,以免血液长期不循环导致自己双腿坏死,后来匡延赫可能觉得枕在他腿上很不舒服,便睡回到枕头上去。
唐蕴替他盖好被子,轻手轻脚地回屋。
问沈记恩为什都不发两个人动态。
唐蕴还很贴心地为对方解释,说沈医生微信里很多都是客户和领导,恋情被发现话影响不好,影响升职。
他这个人就是这样,在恋爱时候,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去质疑对方,为另半自私找遍理由。
就算两个人意见不合吵架,最后也定是唐蕴先步妥协,道歉哄人。
即便唐蕴对待后面两任对象没有那疯狂,但对于那些不合理要求,也几乎是百依百顺,就是个彻头彻尾纯爱脑——虽然唐蕴自己并不承认。
他赶紧把车窗
和匡延赫近距离接触那种兴奋被起带回房间,唐蕴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闭上眼,匡延赫又躺在他大腿上,只手圈住他腰,高挺鼻梁抵在他小腹,像在撒娇。
唐蕴心旌荡漾,热得快要爆炸,只手伸进睡裤里,蜷缩着纾解欲望。可是自从后边被小哑巴用过以后,他快乐阈值就升高,现在光是触碰前面已经很难满足他。
他学着小哑巴之前帮他润滑样子,点点探入,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手指不够长,还是不够灵活缘故,总找不到那个可以让他醉生梦死地方。
换个姿势又反复尝试几次,还是不行,唐蕴烦躁地放弃这个念头,吃两片褪黑素强制大脑关机。
隔天,匡延赫洗干净脸,神清气爽地敲开唐蕴房门,面对是张睡眼惺忪面孔。
梁颂后来分析过,这大概率和唐蕴从小缺爱有关,他父母虽然没有离异,但也和离异差不多,几乎天天吵架。
唐蕴无比渴望段稳定长久恋爱,借此来证明他自己是值得被爱。
旦听到对象说他哪里不好,他就会记在心里,时时刻刻进行自审判,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。
他竭尽全力去经营和维护感情,期望对方交出同样赤忱坦荡真心,但很可惜,遇到三位都不是什好鸟。
至于躺在唐蕴身上这位男绿茶,看起来就更不像是个会安安稳稳过日子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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