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蕴点下头,客气道:“好,那就麻烦叶法官。”
周政忍不住朝唐蕴竖下大拇指,要是刚才单独面对这个局面是自己,可能已经妥协。
其实法庭调解,尤其是经济纠纷调解,就好比买卖双方砍价,哪边气势足些再适当地服个软,另方很容易被说服,而唐蕴被那多双眼睛盯着,竟然雷打不动,心理素质很强硬。
“牛哇,你就不怕最后法庭判两千五吗?这样时间不是白白浪费掉吗?”
“如果两千五百万是底线,那们永远也不能把底线亮出来。”唐蕴牵起个笑容,“明白吗小朋友?”
向恒降低点赔偿金法官和法助,唐蕴面对仿佛是对七局面。
不过唐蕴没在怕,鉴定机构评估报告握在手上,他心里是有底气,做错事本来就是寰宇建筑,所以当寰宇代表低声下气地道歉,半央求半威胁地让他把价格下调五百万时,他口咬死,赔偿金额不得少于三千万。
“这是当事人给出底价。”他面无表情地宣布,然后拧开保温杯喝口水,等待对方发言。
叶法官眼见着这官司又要往后拖,头痛得很,把唐蕴单独请出去,好声好气地说:“其实寰宇那边意思已经很明白,两千五百万,他们今天就能签协议,你们那边也很快就能拿到钱,但是你再等下次开庭,这中间又要耽误多少时间?先拿着钱,去创造更多利益,是不是要比耗在这官司上强?你可以跟你当事人再谈谈。要是可以话,待会儿就让书记员把协议弄出来,你看怎样?”
周政在旁听着,觉得法官说很有道理,向恒那大集团,随便投放个广告就得两三百万,这五百万,在有钱人眼中估计也就和五块钱样用。
匡延赫与绝大部分当事人不样,他并不知晓谈判过程,对最终赔偿金也确实没有预估。他这个人,无论是对工作还是感情,都不会抱有太大期待。
也许是因为他这辈子好运都用在投胎上,往后切都并不顺利,他很小时候就意识到事与愿违,他越是期待事情,到最后往往都会落空。于是奉行“尽人事,听天命”这套
双方各退步海阔天空,把官司结多好,律师费也可以更快地拿到。
不过唐蕴摆摆手:“不好意思,叶法官,要谈也是他们谈,寰宇对向恒损失远不止三千万,这个金额已经是们妥协后结果,他们要耗着话也没关系,反正们律所离法院近,多跑几趟无所谓。”
他这些话是笑着说,却让人感受到高中教导主任般压迫感,也许是因为唐蕴个子比叶法官高出不少,自带气场,不知道可能会以为唐蕴才是法官。
周政站在他身旁,句话也不敢接,眼见着叶法官嘴角笑容点点僵住,又点点松弛,很无奈样子。
“那行吧,”叶法官说,“来再和对方当事人说下,要是他们不同意,等下次开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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