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很快,但今天有匡延赫在旁边打下手,慢许多,倒不是因为他心不在焉,也不是因为他们多有话聊,而是匡延赫就像屁大点儿小孩儿样,既想帮忙又笨手笨脚,实在太能添乱。
他能把菜刀和砧板西红柿都掀翻在地上,又能把唐蕴手机撞到水池里,唐蕴让他往鸡翅土豆里添勺盐,他用喝汤汤匙添满满大勺,唐蕴想拦时候已经来不及,只好把汤水倒掉再重新弄。
如果是梁颂话,唐蕴大概已经把人踹出去,可在匡延赫面前,他忍耐力竟然像气球样,膨胀膨胀,再膨胀。
他好脾气地接过匡延赫手中菜刀说:“来洗吧,你去看着红烧肉火候,当心别糊。”
“好。”于是匡延赫每隔半分钟掀次锅盖,确认肉有没有糊掉。
唐蕴本来想把匡延赫撵到沙发上看电视,可是他没办法拒绝个长相好看又有胸肌男人用那种不太确定,又很有礼貌口吻,声声问他:“唐律师,这样算好吗?”
就像没办法拒绝只奶呼呼小猫用额头蹭他手掌样,他简直就像被扔进红烧肉里冰糖,要融化在那声声“唐律师”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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