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延赫推开办公室门,只看到个男孩正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父亲办公桌上写作业。
他皮肤很白,剪个很好看短发,细碎刘海盖住大半前额,连写作业,他脊背都挺得笔直,像课本上画标准坐姿。
抬眼,俩人目光对上,匡延赫在对方眼里看到冷淡和睿智,就像是班上那种聪明,很讨老师喜欢小孩儿。
他不会哭,不会闹,更不会惹家长发脾
匡继冲道:“那也不过两周时间,怎会变成三个月?你别在这儿给找理由。”
匡延赫压压情绪,道:“不是找理由,只是在阐述事实,还有之前封城导致许多材料运不进来,也耽误些时间。只能说,能做都已经尽力去做……”
“那万晟工期怎能赶超上来?你不是说他们比们晚开工吗?”
匡继冲嗓音越来越大,已经不是质问而是种谴责,项凌忙缓和气氛道:“好好,小赫都快要睡觉,你还跟他吵什?”
匡继冲板着脸,却并不承认:“这哪里是吵,这只是阐述事实,他总要弄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是不是?”
自己脖子扭伤,连父母也不例外。
他撒谎不脸红地说道:“检查过,小事情,已经不疼。”
匡延赫母亲项凌忧心道:“别太累着自己,你这个点怎还在外面呢?”
匡延赫:“抽支烟,马上休息。”
“睡前抽什烟啊,把床上弄得都是香烟味。”项凌埋怨,“你别跟你爸学。”
就好像小时候,匡延赫考第二名,他声声质问他和第名差距在哪里样。反正在匡继冲眼里,他永远都不如别人,更比不上他第个儿子。
项凌是匡继冲第二任妻子,俩人是在场慈善拍卖会上认识,彼时匡继冲是已婚已育状态,有个四岁儿子叫匡峙。
匡继冲为何和前妻离婚,匡延赫无从知晓,家里人都很避讳探讨匡继冲第任妻子。
有时候匡继冲在饭桌上喝多,冷不丁提起前妻和儿子,餐桌上气压会瞬间降低,陷入冰点,尤其是项凌脸色,会变得很不好看,所以匡延赫从小就不过问大人事情。
匡延赫是见过匡峙——大概在他七八岁时候,有天兴冲冲地跑去匡继冲公司,想炫耀他在校园运动会上拿到好几张奖状和奖品。
匡继冲不服气:“什叫跟学,睡前又不抽烟。”
番寒暄过后,还是逃不过讨论工作,匡继冲询问匡延赫,项目开盘是几月几号,准备得如何,预计第批回款额是多少。
匡延赫哪里能未卜先知,况且这次还得打价格战,回款额肯定没有预计得高,他顶着压力报个数额,详细地介绍下开盘活动,期待能得到父亲句认可。
但匡继冲似乎只听到预计回款数额,皱着眉头,大失所望样子:“怎会延期三个月和万晟撞上呢?早干吗去?”
“年底疫情规模那大,全城都阳,只能停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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