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
个比脸盘子还大
手势。
小哑巴还算听话地去掉
份面条。
唐蕴尝尝桌上玉米汁，现磨，味道纯正且浓厚，他有点饿，口气喝掉半杯，而小哑巴还没有动过。
“你待会儿准备戴着口罩吃饭啊？”他打趣道。
对面人微微低头，揭下口罩，言不发地拿起手边玉米汁喝口。
这是匡延赫不曾见过笑容，之前在酒店里，唐蕴笑容都很浅，而在视频里，则是牵强，客套，不达眼底笑。
以至于他到现在才发现，原来唐蕴笑起来是有小梨涡，而且只有个，与弯弯眉眼呼应，有种独特，青涩孩子气，像抹微醺风。
这个不带任何深意笑容，足以让匡延赫确定，唐蕴并没有将他认出来。
很单纯顿饭。
唐蕴并不能看见墨镜后那双眼睛注视着他，只感觉小哑巴态度有点儿冷淡，光倒水，拆湿巾，也不说点什
热热场子，至少恭维他两句啊，哪怕是客套呢。
赶到餐厅时，小哑巴说他已经到，唐蕴向里走几步，里面人不少，而他几乎眼就认出小哑巴。
他今天没戴面具，取而代之是副宽大墨镜和口罩，头上鸭舌帽和卫衣都是纯黑色，很“纯狱风”装备，加上宽大肩膀，健硕体格，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位财阀雇来杀手。
唐蕴面具在背包里，但这会儿并不打算拿出来，之前在酒店只是因为怕被偷怕才直戴着，他并不介意让小哑巴看到他真实样子。
餐厅玻璃墙映出身影，唐蕴撸把被风吹乱头发，从另外条走道绕到小哑巴身后，悄悄走近，他想吓唬他下。
可还不等他靠近，小哑巴忽然回过头。
餐厅光线明亮，唐蕴看见他墨镜下方不那平整皮肤，像是被反复揉烂面皮贴在脸上，被烧伤地方显然要比边上皮肤更深些，有很明显缝合痕迹。
唐蕴虽
他担心自己这张脸是不是见光死，难道小哑巴不喜欢他这种类型？可小哑巴自己都毁容，总不至于来嫌弃他吧？
“你点东西吗？”唐蕴试探着问句。
小哑巴摇摇头，接着把已经扫出菜单界面手机递给他，示意他看菜单。
唐蕴随便点两道掌柜热推，将手机还回去，小哑巴又往里加几样。
唐蕴提醒道：“北方菜馆分量都很大，你别点太多，他们菌菇炖鸡得有这——大碗。”
墨镜很暗，遮掩住神情，但唐蕴知道小哑巴在和他对视。
俩人都定格，个是因为捉弄不成，个则诧异对方竟然以真面目示人。
这是不是意味着，唐蕴也认出他来？
匡延赫在慌乱中挤出丝笑，差点儿忘记自己这会儿是个哑巴，还好戴着口罩，再加上饭店里放着音乐，唐蕴应该听不到他脱口而出那声“嗨”。
“不好意思，有点堵车，来晚。”唐蕴走到他对面坐下，露出个明媚好看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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