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随正低头磨冰刀,电脑上放着部看起来不太需要动脑子言情电视剧,他两只耳朵都戴着耳机,段灼把椅子滑过去,碰碰他胳膊。
蒋随立刻摘下耳机:“嗯?”
“这周末要去A市比赛,就是上次跟你说过冠军赛,王教练说他那边有些余票,问们有没有朋友要起去,就想到你……”段灼说到这,立刻察觉到不太合适,又加句,“还有橙子。”
但因为是硬着头皮加,中间转折生硬,反而成欲盖弥彰。
蒋随很显然是意识到这点,手里动作顿,眼神也有些呆滞,不知道在思考什。
“你以后如果还想要往这条路上发展,必须给把心态调整好。”说到这,王野往前倾倾,郑重地和他说,“你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觉得以后还有很多机会,其实你到三十岁再往回看,你职业生涯里总共就那几次上世界赛露脸机会,真屈指可数。十几年眨眼就过去。”
“明白。”
聊完,他们各自起身,就当段灼要走出休息室大门时,王野又忽然叫住他,像是很认真地思索番才说:“可能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,感情不光是两个人事情,也牵扯到各自家庭,事业等方方面面因素,被拒绝或者被无视,不是你问题。既然他选择装聋作哑,那你大可以陪他演戏,就当是恢复到朋友关系,总好过两个人见面却尬得不知道聊什要强。”
段灼忽然发现,成年人思考问题维度和他有着很大不同,他之前总想着如何把蒋随据为己有,却没想过蒋随真和自己走到起,要面临是什。
和王野最后形容那种状态相比,段灼又觉得眼下情形也不算太糟糕,至少蒋随还拿他当兄弟。
“去吗?”段灼又小声问遍,“前几天听队里人说,那边有条街上全是外地吃不到东西,你要是去话,可以陪你们起去逛逛,距离住那个酒店还挺近……”
蒋随不作声地看着他打开平板,查看酒店到老街路程,认真,严谨地计算时间。
段灼可能以为,把自己那点小心思混在比赛里起讲出来,不会被发现,可他眼神里晃动着忐忑与期待已经将他出卖个彻底。
预
今年全国游泳冠军赛定在五月初举办,从礼拜六开始,为期六天,段灼名字是挂在省队名下,所以得跟省队里运动员起出发。
举办地在外省,他们得坐高铁过去,再加上适应环境时间,领队给大家定周四下午票。
当晚,王野在群里发消息说,手头有十来张多余门票,问大家有没有什朋友或家属要去,可以直接到他那拿电子凭证。
看到这条消息,段灼第时间想到就是蒋随,这人曾经答应过,无论赛事大小,只要有空,他都会去看。
段灼自由泳预赛和决赛正巧安排在周六和周日两天,高铁来回四小时,也不算太远,他放下手机看眼隔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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