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对
，”段灼歪头看他，“当初是谁说要
起训练来着？”
没等到蒋随
回应，嘴巴里却被塞块辣味鸡翅，段灼愣愣，咬紧，看见对面跳绿灯，才不急不慢地启动车子，嘴角像被什
东西牵着，老是往上跑。
“骑快点，”蒋随使唤上他，“你这样晃晃悠悠，
屁股都快要掉下去。”
“你可以抓着啊。”段灼说。
“手冷。”
段灼把下巴搁在他肩头，淡笑：“你真舍得吗？”
蒋随没有说话，但段灼知道答案。
“其实你只要想通点，人嘛，打从生下来那刻开始就注定是要承受苦难，们生都在经历挫折和打击，你今天为这件事情而烦恼，你放弃它，明天还是会因为另外件事情而烦恼。幸福和满足终究是小概率事件，所以们才直在追求它。哪天碰见幸福，就感恩下，碰不到，就再走走，说不定下秒就有。”
谁也没有想到是，就在这话音落下瞬间，“嘭”声，簇烟花点亮他们头顶夜空。
“唔！”蒋随指指上空烟花，又看眼时间，刚好过零点，惊喜地回过头，“新年！”
笑，显然是在笑他吃相，待他回头，段灼又恢复本正经样子。
“对，还没问你，比赛比得怎样？”
“不怎样。”蒋随脸立刻垮下去，像考试没考好小朋友，干巴巴地念成绩，“五百米拿个第四，千五第九名，块牌子也没拿到。”
段灼歪头看他眼：“那你尽全力吗？”
蒋随拔高嗓门：“肯定啊！每次比赛都是尽全力。”
段灼垂下眼，看见蒋随把手缩在外套袖子里，只露出小截手指头。
于是把羽绒服拉链拉下点说：“伸里边来。”
不断有烟火升上空，闪闪烁烁，在浓浓夜色里接连绽开，伴随着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鞭炮声，好像是个不错征兆。
“嗯，”段灼笑着说，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蒋随咧嘴看会儿烟花，又把手放进袋子里，“觉得你说很对，被你安慰到。”
“真吗？”
“嗯，不打算放弃，反正不管结果怎样，得朝前看。”
“那就对嘛，只要你全力以赴就足够。”
蒋随叹口气：“但也就是因为拼尽全力才觉得有点难受，好像不管怎努力，都没办法超过他们，有时候甚至会怀疑，是不是真应该趁早放弃。”
对面红灯亮起，段灼捏住手刹，条腿撑着地。
他从没想过，这番话会从向乐观蒋随嘴里蹦出来。
或许每个人人生都会经历这样时刻，热爱与痛苦相互碰撞，让人变得矛盾，焦虑，甚至是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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