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灼愣:“去哪啊?”
蒋随钻进洗手间,边洗手边说:“寺庙啊,新年嘛,要去烧柱香,抱抱佛脚,你们那边有这个习俗吗?”
“没。”
答完,段灼又觉得可能并不正确,他们老家也有寺庙,过年也有人去
整个月份,段灼和蒋随说过话,还不如躺在医院那晚多,倒不是他没主动,而是蒋随每天看起来都特别累,半夜聊着聊着,就忽然没声音。
有晚,蒋随竟然迷糊到把鞋子起扔进洗衣机里。
段灼回到独自洗漱,独自吃饭,独自学习日子,其实回想起刚开学那会儿,自己就是这过来,那时候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可现在却觉得很沉闷。
也是因为这次备赛训练,让段灼忽然发现,原来并不是生活本身变得有意思,而是蒋随存在,让他生活变得很有意思。
考试周结束,学校放假,同学们聚餐放松,收拾行李,公寓楼沸沸扬扬天夜,而到第二天下午,段灼再乘坐电梯上楼,基本看不见什人影。
回寝室静养几天,蒋随那里不疼,又变得活跃起来,每天都比段灼起得早,且行踪飘忽。有天晚上,段灼打十多通电话给他,想问他吃不吃夜宵,愣是没人接,急得不行。
因为平时蒋随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,就没有他联络不上时候。
后来程子遥告诉段灼,二月份上海会举办场全国短道速滑赛,队里人都在为此做准备,而且这次是代表省队参赛,他们白天要乘车去十多公里开外南城省队训练,晚上再起回来。
省队教练比较严格,训练时不允许大家带手机。
也是奇怪,蒋随忙起来时候,J先生竟然也不回他消息。
买到车票同学都回家,但他却还没想好要去哪里,在网上搜寒假兼职。
走廊里响起阵熟悉脚步声,几乎是在他转过头同时,房门被推开。
段灼心头喜,嘴角也像是被什东西牵起来:“今天怎这早回来?”
蒋随和程子遥起进门,放下东西。
“训练周期满,接下来会稍微放松些。”程子遥说,“们打算出去转转,你要起吗?”
有两次,段灼早给他发消息,说要去上课,等到快中午时候,J先生才回两个字:“午安”。
还有次最夸张,段灼下午看见雨后彩虹,欢欣地拍照分享,结果到第二天,J先生才回个“哇哦,漂亮”,紧跟在后边是“要先去吃饭,回头再聊”。
这回复过于敷衍,把段灼给整郁闷,心说是不是自己有什话得罪到对方,于是回头翻看整整个月聊天记录,确定没有怠慢到对方才放下心来。
估计J先生工作太忙,没有闲情逸致欣赏吧。
再之后就是繁忙期末考试周,图书馆和自习室都很难抢到座,段灼干脆待在寝室里复习,蒋随和程子遥每天还是十点才回来,轮流刷个牙,躺下打个招呼就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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