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与此同时，段灼站定在公寓
北门口，摸出门卡按在感应器上，“嘀”
声，门锁自动弹开。
他手里也提着给蒋随带午饭，都是他平时喜欢吃些东西，之所以这
晚回来，是因为今天1500米后程冲太猛，上岸后整个人感觉很不舒服，呼吸困难，还直犯干呕。
王野安排他在休息室躺
会儿，吃片药才好受些。
推开房门，股凉拌菜香味扑面而来，段灼四下看看，自然是没能找到人影。
吃到半饭盒就摊在桌
程子遥站在边上，忧心忡忡说：“写好看点儿啊，别有错别字。”
“知道知道……你当
弱智吗？这点东西还能写错？”
段灼书桌收拾得很干净，为把字写漂亮，蒋随特意找本课本垫着明信片，从笔筒里抽支水性笔，指腹轻轻按压，笔身发出清脆悦耳响声。
最后跟程子遥确认边要书写内容，蒋随掰着手指头，算算总字数，再对照明信片空白位，确保每个字都拥有相等空间。
程子遥宛如在等待请柬出炉，焦虑得不行，手扶着椅背，凑到蒋随耳朵边说：“别太潦草啊，你这个‘歌’字连笔连得都看不懂。”
座位前说：“字太丑，容易被扣印象分。”
“你还挺讲究。”
告白决定是做好，但如何文艺地表达却愁坏程子遥，他能想到都是网上些土味情话，说出来就被蒋随连连否定。
而同样作为个阅读理解能力极差，作文也憋不出五百字人，蒋随也愁得脑仁疼，手指插在发根里，咝咝地倒抽气。
“行不行啊你，”程子遥催促着，“不行就去问阿灼，阿灼比你聪明，肯定能想出来。”
“你怎跟只苍蝇样，”蒋随不耐烦地把他推远，“这叫行书你懂吗？再说话不帮你写。”
程子遥比个拉拉链手势，厚着脸皮挨过去，蒋随才刚写完，他就用手指着其中个字说：“这个是不是错别字啊？‘能’字是这写吗？”
“行书本来就是要简写。”话音落下，蒋随看见刚才被程子遥食指压过那几个字花，头疼地“啧”声，“你看你！”
程子遥捻捻指腹墨水，满脸堆笑：“哎算算，等晚点去便利店买张新，你重新誊下。”
手机闹钟响，提醒着蒋随下午有场他期待已久3V3篮球对抗赛，程子遥边骂骂咧咧，但还是背着他下楼，从公寓南门走出去。
“你给闭嘴！”
让个东北人承认自己不行，那还不如直接给刀痛快，蒋随搜歌词，找文案，搜肠刮肚地挤出那两句还算像样情话，小声讲给程子遥听。
“行啊，”程子遥打个响指，扬眉道，“那就按你说这写，觉得还挺浪漫。”
“是吧，也这觉得。”
蒋随是典型学渣，上课拿错书这种事他常干，桌上连支能划拉笔也找不着，只得带着明信片挪到段学霸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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