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时间吗？跟
们队里
人比
场。”男人神情看起来很兴奋，也很期待。
段灼却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没时间。”
蒋
那人起身，居高临下看着他，只扔下两个字：“上来。”
蒋随被这中气十足嗓门吸引
注意，在水里像只企鹅样，缓缓划动，靠过去。
段灼爬上岸，身体不停往下滴着水，拢拢头发问：“怎
？”
男人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，就像打量橱窗里件衣物，很直接，且带着些许欣赏成分，这让段灼感到很不自在，往后退步问：“到底干什？”
“你有米九五吗？”男人微微抬起点目光，问。
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要跟他搭讪，但还是礼貌性地回答：“帮同学找个鼻夹。”
男人蹲下来，又问：“以前好像没见过你，新生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在教他们学游泳？”
“嗯。”
声。
蒋随时间不知道该回什，怔愣之际，听见段灼说：“他鼻夹掉，帮他找找。”
蒋随满意地看段灼眼。
同样事情，如果换成程子遥帮他捡泳裤，那估计不用个小时，他们俩个共同好友全都会知道这件事情，等到同学聚会爆糗事环节，程子遥定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反复鞭尸。等他们老，进养老院，程子遥定还会向老太太宣传他光荣事迹。
而段灼就像是树洞样，叫人很放心。
段灼答：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脚掌很大，有四十六吗？”
这问题要是熟人问，没什奇怪，但眼前是个只见过次面人，段灼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：“你问这做什？”
“肯定有。”那人自己替自己答，更急切地说，“你把手掌摊开来给看看。”
蒋随爬上岸，冷得直打哆嗦，刚好看见段灼向男人摊开双掌，那人嘴里念叨着“很好，很好，手指还蛮长”，不知道还以为是在看手相。
那人伸长脖颈往水里看，似乎也在帮忙找鼻夹，但很快就放弃，对段灼说：“其实鼻夹这种东西最好从开始就不要戴，旦戴上它，身体很难真正地去适应水流冲击，等哪天真意外落水，没有鼻夹，不敢呼吸，你同学很容易就呛死，学等于没学。”
段灼愣住。
可能这人是以长辈身份看待他们，说话很直接，甚至可以说不太礼貌，但话粗理不粗，段灼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点，只好点头“哦”声，很尴尬地站着。
男人冲他勾勾手：“上来，有问题要问你。”
段灼不明所以，略皱起眉：“就这样不能问吗？”
“鼻夹和裤子是起掉吗？”段灼问。
“对。”
蒋随鼻夹是蓝色，几乎和池水颜色重叠，段灼在他跳水位置转好几圈，没找着，于是扩大搜索范围，游到深水区。
头顶忽然冒出个声音：“在找什呢？”
段灼钻出水面，抹把脸，看见刚才进入场馆时，冲他微笑那个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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