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速滑也是需要身体柔韧性支撑吧。”段灼嘴上虽然还在纠结,但双手已经行动起来,他后背微弓,歪着脑袋,动作小心翼翼。
从蒋随角度望过去,是段灼高挺鼻梁,他睫毛又密又长,很久都不眨,呼吸也放得很轻,像是在擦拭件价值连城宝贝。
完事儿,段灼帮蒋随贴上创可贴,起身道:“跟刚才运输费起,算你二十块,从欠款里扣。”
蒋随又乐:“有你这强制性收费吗?”说着,抬脚蹬在段灼屁股上,倒是意外紧实。
段灼收拾完药箱,又顺便把地拖,
蒋随上药方式野蛮,滴得满地都是,段灼这种强迫症根本受不,走过去:“来吧。”
“啊?”
蒋随手上动作顿,险些怀疑自己耳朵,直到段灼取走他手中药水,问他:“有棉球吗?”
“有、有……”蒋随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手上动作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段灼这是要给他擦药?
他和段灼中间定有个人磕坏脑子。
道蒋随腿脚不利索,段灼小跑段就放慢速度,待人快要追上来时候又加快步伐,就这样路你追赶,回到寝室。
蒋随累得快要瘫痪,第时间放下东西,脱鞋袜往边上丢,段灼远远地“啧”声,蒋随刚陷进椅子里屁股又跟着火似弹起来,捡起袜子,扔进洗手间收纳篮。
而后幽幽地晃到段灼跟前说:“放好,明天早再洗。”
“看见。”段灼转回身继续看书。
蒋随给小腿按会儿,从柜子里摸索出个小药箱,运动员受伤是家常便饭,里边有许多处理外伤药品。
段灼从药箱最底层翻出棉球:“脚再抬起来点。”
蒋随试探性地把脚搭在他腿上,段灼又露出标志性嫌弃表情,敲敲书桌边沿:“搁这。”
蒋随不乐意,耍起心眼:“脚受过伤,抬不那高。”
段灼狐疑道:“你不是练滑冰吗,怎柔韧性那差。”
蒋随嘟哝:“练速滑又不是花滑。”
脚上伤口有些化脓,不过还好,不是很严重,他翻瓶医用双氧水出来,确认生产日期,然后将垃圾桶拖到脚边,直接用倒,消毒水刺激伤口,疼得他个激灵,“嗷”嗓子。
段灼反射性望过去,这是他第次注意到蒋随双脚,脚掌宽大,在脚踝上方有圈手指粗,犹如勒痕状印记,那高度,毫无疑问,是被冰鞋磨破皮,再恢复,再破皮,循环往复而留下来伤痕。
他内踝和外踝骨已经变形,比正常人肿至少倍。大脚趾与小脚趾侧面,需要经常与冰鞋摩擦位置,都鼓起厚厚老茧。
坦白讲,如果只是这双腿摆在他面前,他根本无法将它们与蒋随联系到起。帅气面容,矫健身形,畸形双腿,这三样组合起来充满违和感。
他忽然明白,为什蒋随不常穿拖鞋,大夏天,又为什总是穿中筒球袜,原来并不是因为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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