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灼边听边乐，像免费听
场相声。
他们
争执维持五分钟，坐下来又跟没事儿人样，程子遥问蒋随，这顿早饭共花多少钱。
蒋随反问：“问个毛，知道你给吗？”
吃饭不用给钱，这是程子遥享有特权，他甚至可以边数落蒋随买早点，边吃得心安理得。
不过段灼不认为自己也享有这项特权，给蒋随发个红包。
他都能想象蒋随坐在班里上课时模样——坐在最后排，不是趴着睡觉就是干扰同桌，最大爱好应该是在课本上画小人。
程子遥听他通分析，大笑着辩驳：“错！随哥上课最爱转书，不管多厚书本，他都能转个对穿！”
正巧蒋随洗完澡出来，巴掌扇在他脑门上：“要你多嘴！”
段灼留意到蒋随耳朵尖有些泛红，不知是被热水烫还是被揭老底在害臊。
直到寝室熄灯，程子遥还在嘴碎，揭露蒋随在校时期种种恶习，段灼缩在被窝里笑，这晚，他和他们聊到十二点才睡下。
随哥挑事，先动手。”程子遥说。
如果这个故事主角不是蒋随，段灼会觉得离谱，这世上哪有这
讲义气，自己都要被劝退学还不把女孩名字供出来，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。但他见识过蒋随见义勇为，甩给阿姨万八模样，知道这样事情，蒋随真做得出来。
“那女孩后来知道真相吗？”段灼问。
蒋随躺在床上玩手机，听到这句才淡定开口：“
没明说，但她肯定心知肚明，临走那天她跟说对不起。”
当英雄意味着承担和牺牲，古往今来，英雄大多都没有太好下场。
这是段
英语分级测试结束第二天就是军训，规定新生七点半在操场集合，段灼六点钟起来，洗漱换衣。
蒋随起得更早，从外边带回来烧麦、肉饺和豆浆，招呼大家起吃。
程子遥大马金刀坐下，嘴里吃着还指指点点，说为什不是猪肉香菇，为什没放辣油，豆浆里糖放少。
蒋随忍两个饺子时间，咽下去就回怼，用带着浓重地域色彩语言通狂喷。
东北人好像天生就拥有这项传奇技能，骂人时像架起把步枪，疯狂扫射。从蒋随口中蹦出来新鲜词汇并不带脏字，但嘲讽值拉满，他口音又让它们听起来有些幽默。
段灼虽然不能接受这样结局，但也能理解女孩当时为什做出这样选择，个懵懵懂懂初中生，对恋爱抱有幻想，没有建立起正确是非观，或许还会觉得站在男友那边才是理所应当事情。
况且在那样个困境之中，她恐怕很难有勇气面对那些信任她长辈说出真相，她选择本身也是种逃避。
退学后，蒋随就被爸妈带到南城，“栓”在身边。
蒋随文化课成绩烂如狗屎，所幸体育成绩抢眼，高中拿到过国家级运动健将称号，没有参加高考，直接被学校特招进来。
段灼听完，终于理解为什蒋随不爱看带字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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