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到地方,段灼不伺候,把伞夺:“恩人慢走,小先回去。”
“不进去喝杯饮料吗?”蒋随以德报怨,笑着说,“恩人给你榨杯鲜橙汁,里边加雪梨和蜂蜜,再放点冰块,降火去燥,最适合夏天喝。”
段灼可不敢踏进去,就像当年拒绝KTV老板样,果断拒绝蒋随,头也不回地遁走。
声声气音钻进耳朵,段灼后背僵直,头皮也发麻,肩上手指就跟被焊死似,怎扒也扒不掉,恼得很:“你是有病吧?贴这紧不热吗?”
蒋随又气又笑:“有病?就想让你少淋点儿雨你骂有病?什叫狗咬吕洞宾今天可算是开眼。”
想着那万八,段灼再怎不自在,也只能咬咬后槽牙,强迫自己忍下,反正也就几百米。
段灼不吱声,脚上步伐加快,以为蒋随会就此消停,谁承想过会儿,蒋随又问:“你是不是怕和人亲近啊?”
段灼浑身凛,他不是怕和人亲近,是不想和男这亲近,况且他们才第二次见面而已,这人就像狗皮膏药似黏他,太诡异。
林叔买是把折叠伞,撑开面积不大,能容下两个小姑娘,换成大老爷们就差点。
段灼还惦记着维持安全距离,握着伞手臂绷直,为蒋随遮雨,自己半截身子露在伞外。雨水在他身上肆虐,才走几步路,衣服和裤腿都被淋湿,脚上鞋面也湿透。
蒋随无意间瞥见,心里过意不去,往段灼身侧靠过去,没想到段灼往边上移步。
蒋随觉着奇怪,又试探性靠过去。
夏季,他们穿都少,在手臂快要触碰瞬间,段灼又往边上挪挪,这次蒋随敢断定,他就是有意躲着、防着。
段灼原本行走在人行道,为保持距离,被逼至机动车道,蒋随又握住伞柄,将他把拽回去。
“你老躲干什?是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吗?”
见段灼脸苦相,蒋随拍拍他肩膀,本正经地安慰说:“表哥是心理医生,之前也遇到过个小孩有这样情况,是童年阴影造成心理问题,看着就跟自闭症样,怕跟人聊天也怕和人亲密接触,后来吃些药就好,要不也叫表哥帮你看看?”
“怎没听说还有这种病?”段灼面无表情,“倒是觉得你该去看看,怎成天就想着跟人亲近。”
蒋随气急:“你这是对待恩人态度吗?”
可是为什呢?蒋随抬臂闻闻,他在健身房运动完洗过澡,身上不可能还有汗味儿。
确认不是自己问题,他扭脸问段灼:“你是在演块和同极磁铁是吗?”
他意有所指,段灼哪能听不出来,回句:“你护着点自己就行,回去就要洗澡,湿就湿。”
蒋随偏偏是不服输性子,小学玩磁铁,他硬是把两块同极推起,用胶带反复缠紧,要它们同极也相吸。
段灼越是躲闪,他越觉得有趣,要贴上去,手搭在段灼肩上,嗤嗤笑着:“这样不就淋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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