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你可能还不太明白。”段灼眼眸低垂，羞耻感和恐惧感化成两股气体，在体内横冲直撞，几乎逼得他将牙齿咬碎，“
虽然年纪小，但也懂事
，知道什
是廉耻，知道什是违背道德伦理——虽然你可能并不这样认为，但还是要提醒你，有时候你觉得你跨出去
只是
小步，但很可能底下是万丈深渊。”
“是未成年……法律会站在这边。”
“……”蒋随皱起眉，“你到底想表达什？”
暗示无果，段灼选择离这个在违法边缘反复横跳人远点，缩在角落反复刷新电脑桌面。
蒋随找话题，段灼不是“嗯”就是“嗐”，肉眼可见敷衍，俩人就这不
明明帮着切换下就好，蒋随偏偏捏住他食指骨节，移动到数字位置，还嘲笑他：“这儿啊，笨蛋。”
段灼手抖，脑中白花花片，从头发丝到脚趾甲，浑身上下每颗细胞都在抗拒。
他果然又碰上传说中斯文败类。
蒋随那理所当然态度，直白又热烈眼神，那赤裸裸语言，仿佛在向他传达个霸道信息——瞧上你，你该因此感到荣幸。
好友添加成功，段灼感觉自己离不干净只差那步之遥，虽然他对自己意志力很有信心，但他担心蒋随脑子不清楚时候会像KTV老板那样，来个霸王硬上弓。要只是肉搏他应该还能对付，但就怕蒋随到他学校来骚扰。
证件报名时候要用到，没证件你怎上学？”
“哦。”段灼尴尬地揉揉后颈，刚才事情对他刺激有点大，脑袋都蒙。
蒋随样也没有接：“警察不是已经立案调查吗，监控拍到她脸，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回来，你就不用还。”
这反应倒是出乎段灼意料，不过再想，说不定是以退为进，欲擒故纵呢？KTV老板没喝酒时候看起来也挺正常。
段灼顺利开机，但是系统很不流畅，打开微信时间，蒋随将装有西瓜水果盒打开，戳块塞进嘴里，然后用另外叉子戳块，递给段灼：“吃吗？挺甜。”
这事儿必须快刀斩乱麻。
他起身，挺直腰杆，郑重其事地清清嗓子：“蒋先生。”
正在吃西瓜蒋先生脸上写满问号。
“有件事情希望你能明白。”段灼边说边后退，退到离蒋随两米开外地方才坐下，“虽然穷，但是也是有底线和尊严。”
“啊……”蒋随似乎有点明白他想表达什，露出个温和笑容，“明白，也相信你会遵守信用，所以也不用打欠条。”
“谢谢。”段灼摆摆手，违心道，“不怎喜欢吃西瓜。”
蒋随把那块喂给小咪：“还没开出机来吗？”
段灼说：“开，但是程序反应比较慢，要等等。”
蒋随直接将自己手机递过去：“你输个号，加你。”
俩人手机系统不同，而且蒋随使用还是24键，段灼时间没找到切换键，手指在空中停顿，问：“要按哪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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