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,不需要。
他要将云溯周身清空,让云溯只能依靠他。
从前云颐觉得云灼云姝碍眼,痴恋着云溯晏嘉和林恩更是令人憎恶恶心,他本不把褚与昭这个叛逆成性蠢货当回事,却未曾想现在褚与昭竟成最大眼中钉。
云颐站在明镜宫正门口,回首朝着白桥方向深深看眼,抬手松开勒人衬衫衣领,乘上悬车,返回毓秀街。
几个月前毓秀街附近搬来几家新邻居,有做文玩生意,也有单纯过来修生养性,但云颐知道,他们都是云溯安排过来人,都
“怎会,你很好,特别好。”云颐将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,“这些年诺因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都发展得这好,是多亏你啊,云溯。”
云颐望着那双强压着苦痛眼睛,还是坐到云溯身边去,轻轻将云溯身体揽入怀中——就像小时候云溯总是用这种方式安慰他样。
亲人间肢体触碰,和恋人、朋友间是不同,带着种特别力量,给人以强大支撑。
云溯用手抓住云颐衣袖,把西装顺滑衣料攥紧在手里。
云颐轻抚弟弟后背,温声安慰道:“你直都是个想做就能做到人,云溯。”
云溯喃喃道:“记得……”
自从走入永生花园那夜后,八年时间里,他直如己所愿地做着位冷漠而理智君主。可如今,心里那把锁却生锈,渐渐有松动迹象。
即便神使自作主动地为他加固禁制,也是如此。
云溯想起刚订婚时自己与神使对话,神使仿佛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他如今状况有所预料,提出加固禁制事。
神使拥有神全知全能,能看见每个人命运。而他命运难道就是如此吗?
“影响到你东西,果断地舍弃掉就好。”
清晨,云颐从明镜宫离开。
云溯状态不太好,即便云颐不许他再耗着精神半夜处理工作,他也失眠严重,直在办公室里坐着。云颐只好陪着他,直到天际微明。
这些年来云颐对云溯这个同母异父弟弟已算是十分上心,即便他心中恨极合谋将他父亲害死云苒和喻黎安,也没有因此迁怒到云溯身上。
自从知道真相以来,他虚伪地活二十年时间,扮演着沉稳持重、不骄不躁长兄,唯独对云溯情真。所以将来成事后,他也会留着云溯命,依旧将云溯当做尊贵王子供养着。
云溯忽然间有点生气,气自己。
他其实根本不是做帝王料,只是阴差阳错降生成Omega,才不得不成为储君,去背负这许许多多事情。
理性到极致人才能坐好这个位置,可他不是。他脆弱、敏感,犹豫不决,需要陪伴,容易受感情影响,却要装作内心强大模样。
装十几年,云溯很累,最终选择走捷径。然而,这条捷径走着走着,也还是走不通。
“大哥。”云溯抬起脸,望向对面云颐,自怀疑似问,“是不是特别失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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