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云溯直接点明段峻岩来意,“可段先生也是知道,从不干涉议会立法,即便你来找,也是无用。”
段峻岩恭维云溯几句,无非是些夸赞他英明贤能、公正公平之类陈词滥调,接着又说:“也并非要求陛下做什,只是向陛下建议而已,但——”
“如今无论是
“请坐。”云溯说完,又吩咐秘书去倒茶。
“不知今天来这里是为什事?”
“陛下这就是明知故问。”段峻岩拍拍言伊肩膀,在沙发上坐下,“当然是来领学生。”
言伊毕业自诺因中央大学,正是段峻岩执教时带过学生。
“言伊说话比较直接,若是有什地方冲撞陛下,还请陛下多多见谅。”
段峻岩人还没进门,站在办公桌前言伊就已经主动为他让开位置。
云溯抬起头来,将目光投向立于门口alpha。
那是个挺拔而英俊男人,长腿阔肩,身用料讲究墨蓝色戗驳领西装,鼻梁上架着副金边眼镜,眼尾上挑,唇边含笑,容貌保养得极好,完全看不出已经是四十出头年纪。
——段峻岩。他原是诺因中央大学老师,后来得大财阀掌门人赏识从而步入政坛,从此便开始他帆风顺、平步青云政途。当选明日党党魁时,段峻岩只有三十九岁,与那些白发苍苍才争出个名堂老朽们相比,可谓是年轻有为。
明日党代表是alpha群体利益,尤其是精英阶层alpha,其选民多为律师、医生这类社会地位高人群,又有大资本家支持,势力不可谓不强大。这些年来,云溯直在刻意压制明日党,以防其继续壮大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云溯道,“说话直接也没什不好,至少比那些弯弯绕绕听着舒服多。”
云溯这句话,等同于在告诉段峻岩有话直说。
段峻岩听得明白,从容道:“关于法案修订,最近在民间听到不少声音,陛下向来体察民情,想来也该知道。”
这次法案修订最受瞩目,便是继承法修改。旦修订案在议会通过,必然会影响到alpha们利益,段峻岩会为此亲自找上门来,也并不奇怪。
云溯虽是与修订案利益不相干omega,但从统治者角度来看,显然是平衡alpha和beta地位更有利。可在这件事上云溯是不能表态,他旦表态,就必然会招来麻烦。
过去云溯已和段峻岩有过数次言语上交锋,知道段峻岩是个滴水不漏又笑里藏刀男人。总之,并不好对付。
段峻岩挑在这个时候来,大约是已经提前知道他要见言伊,所以专程来给言伊解围。
不过段峻岩到来也就佐证,言伊所作所为确实有明日党暗中干涉。
“段先生。”对于比自己大十几岁年长者,云溯姑且还是用敬称,“好久不见,真是稀客。”
段峻岩露出微笑:“陛下政务繁忙,也不好总是打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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