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你!”霍匪不好意思,把甩开他,“你想得美!”
宝绽灿烂地笑着,拎起外套:“走,带去看看妈。”
他们妈妈并没葬在墓地,而是在殡仪馆寄存区,因为寄存只要点钱。
密密麻麻小格子里,写着她名字骨灰盒占着席之地,这里很热闹,人来人往,地上落着踩扁菊花和各式各样烟头,个完全不适合凭吊地方,宝绽却流泪,霍匪揽着他肩膀,把他用力搂紧。
宝绽原谅她。
宝绽笑:“从你出去打架只是为找份工,就知道,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霍匪脸红,老半天没说话,再开口,有些局促:“龙……”
“什?”宝绽没听清。
“龙,”霍匪重复,终于露出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紧张,“要不要洗掉?”
宝绽反应过来,他是觉得有纹身人不该唱戏,怕自己身上这条龙给京剧抹黑。
,让你读书,再送你出国留学,”他很认真,“没有,你都会有。”
他没有?霍匪嘟囔:“你金枝玉叶,什没有。”
宝绽给他两个字:“青春。”
霍匪不明白。
“妈走时候,也是十七八,”宝绽笑,苦涩,“上大学,是师哥省吃俭用供,打工,个星期五十快钱,剧团最穷时候,没水没电,们在月光下排练,这就是青春。”
很简单,怨恨已随着逝者而去,留下只有点模糊爱,供活着人回忆。
从殡仪馆出来,匡正来个电话,他今晚还是回不家,战国红依然在跌,万融臻汇损失已经到能够承受边缘。
去年十月,雁翎甲和b.d.篇联合声明成功把战国红从分岔危机中拯救回来,不过短短半年,三大账户却无法阻止场非理性抛售,改变不是持有者,而是战国红本身,它从小社区变成大市场,市场在乎,从来只有利益。
匡正在来晓星电脑前使劲摁烟头时候,张荣到,气势汹汹,进贵宾室就指着他鼻子骂:“姓匡,你他妈是不是忘
“为什要洗掉?”宝绽反问他。
“啊?”霍匪说,“怕他们……”
“他们是谁?”宝绽又问。
霍匪答不出来,宝绽告诉他:“你是什样人就做什样人,这个世界喜好和你没关系,不要扭曲自己去讨好任何人,知道吗?”
霍匪懵懵懂懂,但还是点头,“行,”宝绽摇着他手,“那叫哥吧。”
霍匪难以想象,像宝绽这样人上人,也有那样艰难岁月。
“和你样,在社会最底层挣扎过,不同是,有师哥,有朋友,”宝绽攥攥他手,“现在你有,不会离开你,会让你幸福。”
幸福,霍匪想都没敢想过东西,猛下砸在头上,让他发懵。
“只要你好好,”宝绽很温柔,“踏踏实实唱戏。”
霍匪怕他温柔:“是社会人,背上还有条龙,你不怕起坏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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