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单单是钱不行?因为宝绽也穷过,知道钱对个穷小子有多大诱惑,钱是交易、是以物换物,不该成为个人抉择人生理由。他要让霍匪、这个十七岁孩子明白,钱只是成功副产品,绝不是成功本身。
而知识、修养、尊严,这些霍匪连想都没想过,他不敢想,对个社会底层孤儿来说,其中每样都比钱更稀缺。
宝绽离开以后,他心乱,像陡地从潭死水中活过来,再也按捺不住,怀着某种从没有过希冀,他回朝鲜饭店上晚班,刚换上工作服到洗菜池,个小工拿胳膊肘顶顶他:“那阔佬今天又来,找你。
霍匪继续往里掏,抖着手腕,让毛球在耳道上快速地搔,“哎……”宝绽说不好这种感觉,他第次来采耳,很痒,但总感觉下秒就会疼,在微妙疼与不疼之间,像是某种折磨,又奇怪地让人上瘾,“慢、慢点……”
“舒服吗?”霍匪在耳边问。
“还、还行。”
“才还行?”霍匪把绒球抽出去,耳道里空,宝绽捂住那半边脸,很烫,这回霍匪拿个更大毛球,紫红色,炸着几根纯黑长羽毛,小掸子样,朝他扫过来。
先是耳廓,然后是脸颊、脖子,羽毛滑过地方像有电流,麻酥酥地起鸡皮疙瘩,宝绽敏感地勾起脚趾,很不喜欢霍匪干这个,他有条好嗓子,该训练,该唱戏,该在台上闪闪发光。
女技师,宝绽给小郝叫个,自己要霍匪,开两个包间。
包间里养着金鱼荷花,是个挺有档次店,宝绽脱掉西装,把领带扯松:“天打两份工,不累吗?”
霍匪给他把西装挂上,拽个美容凳坐下,拍着面前大红按摩床:“掏耳朵比搬菜轻松多,这活儿托人才找着,都挂彩。”
挂彩?宝绽脱掉皮鞋:“好多人打架那次?”
霍匪点个头:“挺有门路大哥,说好,跟着打架,他给介绍到这儿来。”
他握住那团毛,睁着双水汪汪眼,看向他:“到如意洲来吧。”
霍匪愣住。
“教你唱戏。”
霍匪表情难以形容,像是受宠若惊,又像是自,bao自弃,“嗤”地笑下,还是那句话:“有钱拿吗?”
“没钱,”宝绽也是那个回答,但这次他多句,“除钱,知识、修养、尊严,你要什给你什。”
宝绽有些意外,耍勇斗狠是假,讨生活才是真,当时霍匪说他不懂,看来他真不懂,每个阶层都有自己交换资源逻辑和方式。
“来,”霍匪玩着黄铜耳勺后头那团白绒球,“哥们儿让你爽把。”
宝绽上床躺下,有点躲:“你行不行,别给捅坏。”
“给你轻轻。”霍匪放上背景音乐,高山流水渔舟唱晚那种,捏起宝绽耳朵尖,特地用绒球那头,刚探进去,宝绽就打个哆嗦,从耳朵眼儿到头皮,再到肩膀、肚子、脚趾尖,全麻。
“嗯……”他眯着眼,舒服地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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