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何容易?
“现在你明白吧。”陆染夏把画布转过来,冲着匡正。
不,匡正仍然没懂。
陆染夏指着自己画那片色彩,厚重、凝丽,兼备粉鸡形神,唯独缺某些怪诞东西:“这里少那缕‘魂’,就是覃苦声‘残疾’色觉。”
匡正恍然大悟,粉鸡不是陆染夏,也不是覃苦声,而是……
“你说得没错,”陆染夏扔下画笔,“覃苦声拿走只眼,所以什都肯给,包括他才华,但是——”
匡正知道他要说什,他还记得那天李老狮来看画,对粉鸡评价是“有套独立色彩标准”,这套色彩之所以特别,之所以绚丽,正因为它是不正常,是上帝须臾间犯个错。
“粉鸡是和他共同作品,”陆染夏撩起额前头发,露出那只呆滞义眼,“用残疾眼睛勾勒形体,他用他残疾眼睛捕捉色彩,们相辅相成。”
匡正胳膊上汗毛立起来。
“粉鸡之所以令人过目不忘,”陆染夏骄傲地说,“因为它创作者有两颗心脏、三只眼睛、四只手臂,和对激烈碰撞又撕扯不开灵魂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