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绽私人东西,她不该乱碰,但这盒子她认得,巴掌大,中间印着凤华楼商标,她轻轻打开,果然,里头是只微有些氧化银镯子,内壁上刻着个“宝”字,是她之前买给未来儿媳妇。
如果是朋友,只帮着撒个谎,匡正干嘛把镯子送给人家?如果心里没有不可告人感情,宝绽又何必把不相干镯子压在枕头底下?匡妈妈抓着盒子就想出去,但临开门,她冷静下来,匡正还在,今天不是个好时机。
她退回来,颓然坐在床边,匡正那样眼高于顶人,对宝绽能细致入微
“磕着?”匡正贴着门问。
“没事,”宝绽声音很轻,“忘这个洗手间有个小台阶,绊下。”
“没摔着吧?”说着,匡正要拧门把手。
匡妈妈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,她从没见自己儿子这紧张过谁,那是个爱自己胜过切小子,如今宝绽只是洗澡碰下,他却像让人割心剜肉。
“没有没有,”宝绽给他宽心,“这身手,反应快着呢。”
笔钱你替他管好。”
“知道,”段钊大剌剌,“老板,现在回头看,还是人家小顾有眼光,”他咂下嘴,“经济总体下行、金融业进入冰期,什投资能有战国红这高收益,咱们这些当初跟着买,全发。”
他说得没错,现在万融臻汇这几个元老,随便拉出来个都身家千万。
匡正也没少投,但他眼下关注点不在自己日益雄厚资产,而在“经济下行、金融冰期”这几个字:“你把手头活儿停下,马上拉个研究团队,给找几只成长性好、有长期投资价值股票。”
说到底他是学金融,对钱敏锐刻在骨子里。
匡正知道他疼也不会说,转过身,注意到他妈视线,立刻意识到自己反应过,但他不在乎,径直去翻电视柜,翻出来只红花油,放在茶几上。
匡妈妈全程看在眼里,没说什,儿子大不由娘,尤其是匡正这种有本事,他认准事,谁也拉不回来。
她起身回屋,关上门,坐在床上瞎想,想匡正和宝绽种种,想两个孩子之间关爱和亲密,里头是不是掺别东西,那种外国传过来、骇人听闻关系。
不行,她拍大腿站起来,怎着也得让他们先把床分开,两个大小伙子晚上条被子里对着睡,太不像话。
匡妈妈打定主意,开始翻箱倒柜,能翻地方全翻,也没找着多余被子,她又去掀床单,想看看褥子底下是不是有多垫薄被,翻劲儿大,靠窗那边枕头掉到地上,露出来个红绒烫金小盒。
“不是吧老板,”段钊难以置信,“你又要搞什幺蛾子,最近股市没得玩,咱们玩别吧?”
“照说做,明天要结果。”
“明天?又不是……”
突然,洗手间里咚地响,像是宝绽摔,匡正马上挂断电话,快步过去:“宝儿?”
声“宝儿”,匡妈妈眉头皱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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