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好比,”匡正说,“排水果店,家家都有苹果桔子,只有店里有火龙果,买火龙果人也许不多,但只要想买,就会来店。”
匡妈妈笑起来:“儿子真有本事。”
“目前只是个想法,”匡正似有若无盯着宝绽,“做艺术品需要大买家,不光有钱,还要有眼光,更要对艺术品市场要有信心,可遇不可求。”
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宝绽眉头动,正在这时,他手机响
匡妈妈从床上站起来,慢慢向外走,她儿子样子不对劲,那傲那硬气个小子,非往另个人面前凑,追着黏着似,恨不得长在起——千不该万不该,对方是个挺漂亮男孩。
两个菜个汤,还有碟饺子和三四样凉菜,满满当当摆桌子,之前戏迷送几瓶茅台,宝绽开瓶,斟三杯。
“阿姨,”他端着杯站起来,瞥眼匡正,莫名有几分郑重,“……是唱戏,但哥从没嫌弃过,直帮着护着,”他显得局促,似乎有堆话卡在喉咙里,因为心虚说不出口,“敬您杯。”
说着,他仰头干,脸颊迅速充血变红,整个人粉扑扑,匡正偷偷瞧他,旁边匡妈妈劲儿给他夹菜:“好孩子,多吃点。”
猪肝鲜软弹滑,虾仁外焦里嫩,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,匡妈妈来句:“小宝儿菜做得真不错,你要是个姑娘,必须给阿姨当儿媳妇。”
她逗乐,讨好地说:“是妈生得好。”
“就是,怎生出来哦,这帅大儿子!”
母子间少有这样温馨氛围,匡妈妈忍不住问:“小宝儿……怎戴着个女式镯子?”
匡正叹息:“是他妈妈镯子,”他爱宝绽,不经意就把宝绽痛当做自己痛,“他从小没有爸,高中时候妈妈也走,只给他留这只镯子,”他揽着妈妈手不自觉收紧,很心疼,“他真……太苦。”
匡妈妈疑惑地看向他。
宝绽正给她舀汤,手上颤,洒半勺在桌上。
匡正马上有反应:“妈,说什呢。”
匡妈妈心里有数,垂下眼,生硬地转移话题:“小正,跟妈说说,你这大老板天都忙些什?”
“最近在搞艺术品投资,”匡正边回话边打量宝绽,“这个领域要立个标杆。”
“标杆?”匡妈妈暗中观察他,“什意思?”
“们要对他好,”匡正非常认真,那个神态、口气,都不像在说个普通朋友,“定要爱他。”
匡妈妈愣住,她从没在自己儿子身上见过这样有血有肉面,仿佛他爱,柔软,整颗心都被连根拔起,栽在另个人身上。
这时门外有脚步声,是宝绽,他没进来,只是说:“哥,阿姨,饭好。”
匡正马上去开门,用种过分亲昵语气:“做什?”
“没做太多,”宝绽有点躲他意思,“青椒炒猪肝、炸虾仁儿,还有个菠菜粉丝汤,”接着,他小声说,“给你留几个饺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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