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康不想理,但不理又说不过去,烦躁地问:“谁!”
“爸,”门直接从外头拽开,那个耳朵宝石家伙还没走,“。”
他们果然是父子,宝绽不意外,端起杯又要喝,那小子很不客气地打断他:“喂,你跟出来趟。”
“康慨!”康总似乎很急,突然拍把桌子,“你给出去!”
那小子笑,坏坏地勾起嘴角,指着宝绽:“这犊子欠钱,”他嘴很脏,脏得没来由,“你让他自己说,是不是欠扇窗玻璃。”
“爸爸!”小胖子响亮地叫。
宝绽诧异,六十多岁老人和四五岁孩子,任谁看都不会觉得是父子,更像是对祖孙。
姓康揉揉儿子脸蛋,对抱孩子小子很冷淡:“你回来干什?”
“康庄想,”那家伙也很冷,叛逆地昂着下巴,“们玩们,”他深深看宝绽眼,“你玩你。”
姓康立刻瞪他,转过脸,对宝绽和蔼地笑:“感谢宝老板拨冗来寒舍,”他请他进书房,“这个老家伙今天有福!”
唧歪歪!”然后疼爱地摸摸他头,“走,带你下楼玩。”
胖小子乐,踮着脚去够他手,宝绽看他们那样子,仿佛对感情很好兄弟,但看年龄差距又不像,正疑惑,匡正电话打回来。
“宝儿,”那边压着声音,头句话先解释,“刚才有个客户。”
“嗯,没事,”宝绽也小着声,背过身,“到客人家里来唱戏,要等会儿,闲着无聊给你打个电话。”
寸头小子听见他这样说,倏地转回身,皱着眉毛打量他。
宝绽觉得这个家怪
宝绽感觉哪里不对劲,但说不出来,回头瞧眼,那小子嚣张地盯着他,怎看都不像好人,宝绽收回视线,跟着姓康走进房间。
这是个有些昏暗屋子,放着许多书,大桌子上有几个玻璃罐子,泡都是药酒,里头塞着各种各样长条东西,宝绽没见过,觉得怪吓人。
“康总,”他没敢往里走,“您想听哪段?”
姓康进屋把西装脱,随手搭在椅背上,房间深处有张床,床边立着些金属器材,不知道是干什用,他去酒柜那边鼓捣半天,端过来杯水:“来,宝老板,先润润嗓子。”
“多谢。”宝绽接过杯,正要喝,外头有人敲门。
“没事,”宝绽向着窗口,嘴角抿着个笑,“是个老人家,常来听戏,嗯……出去吃?别,回家给你做吧,你想吃什?”
寸头小子眉毛皱得更厉害,小胖子见他不走,着急地拽他,他弯腰,抱西瓜似把他抱到怀里,向宝绽走去。
宝绽挂断电话,转身,见那家伙冲自己过来,下意识后退步,正在这时,走廊上响起洪亮声:“宝老板!”
宝绽和那小子双双回头,是姓康老人回来,他有头整齐短发,虽然灰白,但很茂密,脸色红润,有几分矍铄风度。
“康总。”宝绽点个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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