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意洲尽快雇个门房,”匡正接着安排,“定要手脚干净,再给你找个代帐会计,你还得做好预算,准备请接待、领位这些人。”
宝绽点点头,如果不是匡正,他真不知道拿地上这堆东西怎
匡正两手揉着表带,把皮子弄软些,给他戴上,“干嘛,哥,”宝绽往下拽,“人家东西,不要……”
“戴上,”匡正有点霸道,“送礼人不管你怎想,只会觉得你清高。”
黑色鳄鱼皮,白金表壳,戴在宝绽腕子上有点大,他惴惴地问:“多少钱?”
匡正想骗他说两千块,但没必要,对宝绽来说,拿人两千块和拿人二十万没有本质区别,何况二十万只是个开始,他踏踏实实地唱下去,往后两百万、两千万都不在话下,他眼界绝不止于此。
“二三十万吧。”匡正抓住他手,怕人跑样,牢牢握住。
周日晚上,韩文山司机送来车东西,说是周五那晚戏迷送,因为如意洲没有门房,全拉到宝绽家来。
二三十份挺贵重礼物,小山似堆在客厅,宝绽蹲着样样看,手表、领带、铂金袖扣是类,燕窝、红酒、深海鱼胶是另类,还有送卡,银行卡、购物卡、高端俱乐部会员卡,有两个居然直接包红包,塞着几万块现金。
“哥……”宝绽为难地看着匡正。
匡正刚洗完澡,穿着浴袍喝着红酒,瞧着地上那堆东西,心里堵得慌。宝绽好被越来越多人看见,还不是般人,个个是腰缠万贯大佬,和他们比起来,自己光环又在哪儿呢?
“这多东西……”宝绽愁眉苦脸,“能要吗?”
宝绽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盯着他。
“先戴着,”匡正私心不愿意他戴别人表,但再喜欢、再嫉妒,宝绽也不是他私有物,“你现在不样,如意洲接触都是大人物,和那些人喝茶聊天,你总不能掏出个手机看时间。”
匡正说得没错,如意洲是野路子小剧团,但也是宝绽事业,既然是事业,就要正儿八经地做,客人尊重演员,演员也得把客人尊重起来,几件像样衣服、只得体手表,是最基本。
“东西分分,”匡正只扫眼那些礼物,就做好规划,“俱乐部和高订店会员卡留下,这些是人际资源,你唱戏累,留几样补品,银行卡里钱和现金统入公账,剩下拿去给大伙分。”
他有主有次摆布得当,宝绽认真听着,打心眼里佩服,匡正不只现金股票玩得溜,待人接物也很有套。
“不要,”匡正放下酒,蹲在他身边,“还给他们送回去?”
宝绽欲言又止,看样子是想还。
“不能还,”匡正告诉他,“太驳人面子。”
富豪不在乎钱,在乎是人前人后脸面,这点不起眼东西送回去,彻底把人得罪。他翻翻那堆东西,翻出只江诗丹顿,几十万常规款,直接扯下吊牌。
“哥!”宝绽抓着他手,吓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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