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绽觉得痒,歪歪头,喃喃地重复:“真,把最好都给你。”
“什……”匡正嗓子有点哑,“是你最好东西?”
“嗯?”宝绽没想过这个问题,他无所有太久,空着手,像个乞儿,“你要什,有都给你。”
匡正出神地看着他,太喜欢、太宝贝,反而个指头都不舍得碰,把手从他胸口抽出来,转过身:“饿没饿?”
“饿,”今晚上二三十个大老板,宝绽跟着韩文山个个地敬酒,没顾上吃东西,“你给买吃啦?”
他抓着匡正手,往身体最灼热处送,掀起大衣、西装,落在单薄衬衫上,柔软布料下是扑通扑通心脏。
“感觉到吗?”宝绽靠着他肩膀。
匡正感觉到,勃勃,和自己心跳样快。
“它要炸开。”宝绽抬起头,从极近处看进他眼睛。
那样双漂亮眸子,像有月光在里头流淌,又像是猛虎,毫无防备地咬上咽喉,匡正怔住,整条脊梁倏地发麻。
匡正披着大衣站在门外,宝绽今天没让他接,又是别人车给送回来,这次是辆劳斯莱斯。
下戏,韩文山在奉阳楼开三桌,给如意洲办庆功宴,宝绽喝点酒,身上带着辛辣酒气。
“哥,”他微醺,红扑扑脸蛋,不算醉,“回来晚。”
目送着劳斯莱斯开走,匡正问:“谁车?”
宝绽回忆下,从奉阳楼出来乱糟糟,他只顾着让韩文山送陈柔恩,自己上谁车没印象:“……没注意。”
匡正打开冰箱,拿出盒takano限定果冻,下班特意到萃熙华都买,个哈密瓜个白桃,用可爱小礼盒装着。
“最想告诉人就是你,”宝绽低头看着他手,额发垂下去,脖颈露出来,“如意洲有出路,大伙苦日子要到头。”
匡正耳朵像是聋,什也听不见,只感觉有道悬崖,向他张开乌黑嘴巴。
“哥,要是真好,”宝绽把手覆在他手上,“定把最好给你。”
匡正还记得,夏天时候,他们在黄土泥烧鸽子,宝绽端着杯劣质啤酒,实心实意地说:“哥,不会总让你照顾,等好,也给你买恐龙蛋,请你吃腓力和那什鹅肝。”
匡正笑,趁着他醉,拿指头轻轻地刮他脸。
“没注意谁车你都敢坐。”匡正瞥他眼,转身回去。
宝绽追着他,在台阶上趔趄下,匡正眼疾手快拉住他,又爱又恨,搂着肩膀把他揽进屋。
门关,宝绽就粘过来,小膏药似扯不开,“哥,”他踮起脚,贴着匡正耳朵,“今晚特别好。”
匡正脖子上起层鸡皮疙瘩,躲着他气息:“韩文山那几个朋友?”话里话外透着酸,“还是劳斯莱斯?”
宝绽根本没注意送自己是什车,只是沉浸在演出余韵里,那片经久掌声,现在还在耳边响:“哥你摸心,都要跳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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